到了鎮上的時候,司機突然說還有東西忘在招待所裡了,於是,就把車停在招待所門口去取。不知道他忘記什麼了,我也下車進了值班室。正好是原來我認識咋那個女服務員值班。她現在似乎是長大了,個子更加的高挑,頭髮不再是紮在後邊一個獨把,現在是披撒在肩頭的,而且還染成了黃『色』。她在這裡上班,見過的人多,自然也會打扮。因為值班室點著大火爐,很暖和,所以,她只穿著高領的羊『毛』衫,下身是一條曲線畢『露』的牛仔褲,這樣看上去分不清是城裡的女孩,還是鄉下的妹子。
她一看是我:“哎呦,這不是毯子峪的趙大哥嗎?你啥時候回家來的,好久不見呀。”
我就問道:“昨晚我駐這裡了,咋沒見你?”
“昨天我上的白斑,有人白天有事,就跟我換了個班。”昨天晚上我帶著劉虎爸爸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她。
她就問我:“今晚要住在這裡嗎?”
“不,我要回青島,司機忘東西了,取了東西就走。”我說。
“大哥可是越來越擺譜了,現在都有專職司機了。不過,你那司機不怎麼的,聽說中午是醉醺醺的回來了,下午又出去喝酒吃飯,傍黑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一個女孩子,好像是飯店的服務員。然後就鑽進房間,一直到快十二點的時候,開車出去的,原來是去接你了。”小女孩和我是老熟人,說起話來挺隨便的。
我就問:“他帶女孩子進了房間,你們也不管?”
“我們咋管?再說,現在的招待所,是被一個老闆承包的,為了招攬回頭客,讓我們睜隻眼閉隻眼,不要管這種閒事。如果在以前,我們早就打電話讓警察來查了。”服務員噘著嘴說。
就在這時,司機出來了,接著,一個女孩子就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追了出來:“你站住,欠我錢就走呀,門都沒有。不然我就給我大哥打電話,讓你出不去這個鎮!”
司機說:“哪有你這樣賴皮的,講好是一百五十塊錢,我給你二百,你說你沒有零錢,讓我回來的時候取,你說你去破開,可是,我走了你就睡大覺了,我有什麼辦法?”
透過他們的爭吵,我弄明白了。司機在去吃飯的時候,看上了這個白白胖胖的服務員,就跟她談了一筆交易,沒想到這個女孩就是賣的,司機讓她陪自己四個小時,講好的價格是一百五十塊錢。司機在去接我的時候,給了她二百,結果,女的說沒有零錢找。司機就讓她去破開,說二十分鐘再回來取。司機回來後,女孩卻睡覺了,沒地方去換零錢,讓司機不要那五十塊錢了。司機一聽,就謊說自己有,讓她給他一百塊,再找她五十。那女孩信以為真,就給了他一百,結果司機接在手裡就跑了出來。女孩穿上衣服就追,於是,就追到了值班室。
我一聽,看了司機一眼,可真是大跌眼鏡。這位老兄不但是個酒包,還是一個『色』鬼。因為幹這種事,產生了經濟糾紛,真是太丟人了,五十塊錢,還值當的來取,這種時候了,找不到換錢的地方,也有可能,人家也畢竟是付出了勞動,你再少給五十元錢,人家也不願意。我有五十一張的,但是,像這種嫖資,我不願意掏。於是,他們兩個就僵持著,男的要五十,女的也要五十,互不相讓,爭得面紅耳赤的。
終於,司機有點急眼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就拿著那一張一百面值的鈔票。問女服務員:“麻煩你給換開兩個五十的好嗎?”
服務員頭也沒抬,冷冷地說了兩個字:“沒有。”
“你這招待所裡會沒有錢嗎?我都是現金結賬的。”
“有錢,但是沒有倆五十的。”服務員依舊是頭也不抬的說。
“十塊、二十塊的也行,只要能破開這個一百的就行呀。”司機有點低聲下氣地說。
“十塊、二十塊的也沒有。”
看司機怪可憐的,我都覺得有點丟人現眼的,就找到一張五十的鈔票給司機,接著,轉身就出來了。站在車跟前等了一小會兒,司機就出來了,他嘟囔著罵了一句,就上了車。我沒有說話,上車後,他就往鎮外開去。過了一會兒,他說道:“真特麼的掃興,遇到了這麼一個小娘們。”
我抱著膀子,目視著前方,說道:“講好的價格,你不給足,都會不願意的。你遇到的這個女孩子還算是老實,如果跟你大吵大鬧的,甚至是動手打你,你也得挨著。如果被警察抓,就更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