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阿姨頭天晚上對陽陽說,也想到監獄來看看我。陽陽就說:“我答應媚媚這個禮拜帶她去探監的,不如咱們明天就去。”
齊阿姨就說:“小趙的父母不在這裡,人在生病或遇到不幸的時候,就格外想家。估計他可能會想家、想父母的,可是,現在又不能告訴他的父母,讓他們來廣州。我去看看他,雖然代替不了他的父母,但是,也會帶給他一些安慰。再說,我也想這孩子了。”
這樣決定了以後,她們就忙活了起來,並且,還讓廚房的胖阿姨生火,做了我最喜歡吃的耦合和炸帶魚。準備妥當以後才睡覺。第二天一早,到學校的時候,媚媚還沒有上課。早點過去,能和我多呆一會兒。
媚媚自然是相當的高興,但是上車後,就不聲不響了,老是看著外面在凝思著什麼。齊阿姨手放在她的肩上,問道:“媚媚,你在想什麼呢?”
媚媚依偎在齊阿姨的身上,說道:“沒想什麼。就是感覺我大哥為了保護我們被判了刑,真是感覺太對不住他了。不知道在裡面是什麼樣子,苦不苦,累不累。”
陽陽開著車,說道:“媚媚,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小趙在裡面挺好的,是《育新報》的編輯,有辦公室,不用幹活。他們的任務就是每半個月出一期報紙。挺舒服的,而且,還『逼』著小趙能靜下心來學習了。”
“姐,你進去過?再舒服也是監獄。人一旦失去了自由,再好的環境也不會舒服的。”
“我也只來過一次,對他們裡面的情況還不瞭解,潘卓婷進去過,還看了他們辦公的地方,說和社會上的辦公室沒有兩樣。”
齊阿姨就說道:“小潘怎麼會做得到?他這裡有熟人或親戚嗎?”
“媽,沒有。是我上一次來的時候,請小趙的管教吃了頓飯,還給他買了東西。結果,時間不長,潘卓婷就來了。李隊長也想為小趙做點什麼,畢竟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軟嘛。”
齊阿姨就問“那我們今天能進他們監區嗎?”
“跟李隊長說說,應該差不多。”陽陽很有把握的說。
到了探監室的時候,還沒有開門。於是,他們就在外面等著。這個時候,他們看了看門口已經聚集了好多人,都是來探監的。還有外地來的,河南的、山西的都有,還有一對東北夫妻,他們說是兒子在廣州打架鬥毆,誤傷了人,所以判刑後就在這裡的監獄服刑。他們五天前就從家裡動身了,昨天下午到這裡的時候天都黑了。兒子在裡面有吃有住,無憂無慮的,可是,家裡老人卻陷入了悲痛之中。這麼遠的路,太不容易了。
這就應驗了那句話,在監獄裡服刑改造,自己苦點是應該的,但真正的災難是給家庭、父母、妻兒帶來的,一人坐牢,全家悲哀。在外面抬不起頭來,那種悲苦是常人感受不到的。
開門了,齊阿姨一手拉住陽陽,一手拉著媚媚,讓外地來探望親人的先進去以後,他們才進門。跟工作人員說了要探望的人和改造單位以後,工作人員檢視了一張表格,說:“趙有財正在禁閉期間,是不允許見面的。”
原來,對於犯人的改造,懲罰也是多種多樣的。有的因為違反監規紀律,不讓和家人見面,這也是一種手段。畢竟和家人見面是很重要的事情,誰也不想被剝奪。
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三個人都楞了。於是,她們就站在那裡苦苦的哀求,但工作人員也很很無奈,說這是規定,關禁閉期間是不能見面的。陽陽就問:“那他為什麼會被關禁閉呢?”
工作人員笑著說肯定是違反了監規紀律,而且違反的還很嚴重。具體情況他們也不知道,只是每天獄政科都會有個表格發給他們,他們按照表上的名字執行就是了。
陽陽她們只好出來,在外面給李隊長打了一個電話。李隊長接聽了以後,說要出來跟她們解釋一下,讓她們等著。
在等李隊長期間,三個人的情緒很低落。媚媚就問:“已經沒有了自由,在沒有自由的地方還有要剝奪自由,也太殘忍了吧?”
“就是,在裡面,能犯多大的錯誤?還設有禁閉室,太不人『性』化了。”陽陽也附和道。
齊阿姨倒是沒有覺得奇怪,說道:“關押著這麼多人,沒有紀律怎麼能行?本來就是懲罰的地方,如果每個人都我行我素的,那還叫監獄嗎?一定是事出有因,小趙要麼是跟人打架了,要麼就是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