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讓我靠近一些她,我把頭靠在了鐵柵欄上,然後問道:“什麼事呀,還這麼神秘?”其實,來這裡探監的,誰也不會干擾到誰,不但隔著一段距離,最重要的是注意力都在要見的人身上,沒有精力去聽別人說什麼。陽陽有點故弄玄虛了。
陽陽就說道:“萬元虎和趙彤彤在一個床上睡覺那。”
我把耳朵收回來,不相信的說:“大姐,你可真會瞎想,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呢?那萬元虎的表姐宋麗咋辦?”
“屬於偷情唄。其實,這沒有什麼,他們二十年前就有過。那個時候趙彤彤是為了生下你,現在則是為了尋找你和把你救出去,舊情復發又走在了一起。至於宋麗嘛,我感覺年輕的時候都沒有能夠阻止他們,現在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陽陽說。
“那宋麗可就太虧了,不,是太窩囊了。你沒有根據可不能『亂』說。”我真的有點為宋麗鳴不平,於是說道。
“當然有根據了,在我們家裡的時候,他們都住在二樓,我上去的時候,就聽到了那種動靜,還有,在白雲大酒店,我雖然沒有碰到過他們在一起,可是,那跡象明擺著,就是傻瓜也能看得出來。”陽陽說的一本正經。她又笑著說:“想想挺有意思的,當他們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是不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呀?”
我無話可說了,但是,過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大姐,或許他們只是在一起,什麼也沒有發生。就像你和我,在去香港的時候,不是就在一張床上睡得覺?在北京,是以情侶的身份開的房間,我們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不一樣的。小趙,你說他們在一起,還能給你生出個小弟弟或小妹妹嗎?”陽陽戲謔道。
“你可真是的,這麼急急忙忙的來看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呀?”我又說道:“探望的時間是有限的。大姐,你跟我說說錢一的事吧。”
“錢一被轉到了廣州的醫院,已經被控制起來了。他的三叔也被停職審查,估計會牽出大事來,我聽萬元虎說了,他在北京的建軍哥正在關注著錢一他三叔的情況,會咬住不放的。”陽陽說。
“那就好。錢一的罪過不知道大不大?有沒有人命案子?”
“莫爽說了,有,這個俱樂部原先不是他的,是一個香港人在這裡開得,那時候錢一在俱樂部裡是個看場子的頭。後來,那個香港老闆在回香港過生日的時候,沒有再回來。莫爽透過錢一的手下,瞭解到可能是錢一追蹤到香港,把老闆給殺了。後來,那個老闆的家人曾經來接管過俱樂部,但是,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於是,俱樂部從此就成了錢一的。”陽陽說完,盯著我道:“錢一現在在醫院裡,聽說在裝傻賣呆,但是,他的三叔倒了,他沒有了保護傘,我看就撬不開他的嘴?”
“作惡多端必自斃,跑不了他,早晚會交代的。”我咬著牙說。
“莫爽挺能幹的,如果不是他去俱樂部當臥底,誰也不知道這些情況,以後,他會成為你的好幫手。”
我說:“如果沒有點本事,我能把他從老家叫到廣州嗎?這個人大『毛』病沒有,就是喜歡看美女,只要長得漂亮,他會盯著你看,看的你都感覺到他在不懷好意。”
“沒有呀?他很靦腆的,在我面前還羞澀的紅臉,頭都不敢抬一下。”忽然,陽陽意識到了什麼,接著說道:“你是說他對美女感興趣,我不夠美唄。”
我笑了笑:“不是你不夠美,是因為太美了,他都不敢看了。我問過他,他說他可以盯著潘卓婷看,盯著嫣然看,但就是在你面前他抬不起頭來,他說你身上有一團光,像火,光焰太強,他睜不開眼。”
“還有這樣的說法,我才不信那。好了,不說這些閒篇了,我跟你彙報一下吧。媚媚已經回學校上課了,你的製鞋廠現在也是健康發展,銷售科的業績逐月擴大。聽潘卓婷講,上次那位義大利客商,近期內還要來定一批貨,這次不僅僅是布鞋,其他材質的也要訂一些。現在工廠幾乎沒有庫存,到時候怕是又要讓總公司支援。”陽陽說了很多,我就說只要她在工廠掌管著,我一百個放心。
她卻說道:“那你這工廠豈不是成了我的?我是算打工的,還是算主人?”
“你本來就是主人,那些樓房、車間以及辦公的地方,還不都是你的。”我說道。
“工廠傾注了你的心血,我暫時給你管理著,等你出來的時候,只有發展和擴大,絕對不會出現倒退的現象。”陽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