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就到了香港。從九龍站出來以後,陽陽就說:“香港浸信會醫院就是在九龍區呀,我們問一下再打車過去。”
趙彤彤就說:“遠點近點都是要打車過去的,打車後問司機吧。”
於是,就招呼到一輛車計程車,陽陽在香港上的大學,自然交流沒問題,司機就介紹說:“這是一家很有名的私立醫院,是基督教醫院,不過,價格也是蠻貴的。”他說現在國人都有錢了,凡是來香港治病的,都不在乎錢。
很快就到了浸會醫院,陽陽他們從計程車上下來之後,就對趙彤彤和陽陽說:“我們不能就這樣貿然去找錢一的,這樣,你們找個地方等我,我去住院部打聽一下,是不是有這麼個人在這裡住院。先確定下來之後,我們再商量如何去見他。”
趙彤彤看到對面有個咖啡館,就說去那裡面等他。於是,萬元虎把身上的包拿下來進了醫院。趙彤彤和陽陽一人共同提著包包穿過了馬路,進了咖啡館。
要了兩杯咖啡,他們就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慢慢的喝著。趙彤彤就對陽陽說:“陽陽,我給你打電話,說要來見錢一,你是不是感到很突然呀?”
“是,說好你們今天要走的,在思想上早就沒有了這個概念,所以,你昨晚在電話上說又要見他,我還真是有點吃驚。”陽陽說。
“昨晚吃完飯送你們走了以後,我們回到房間,我就在思索,就這樣走了,把小趙一個人留在這裡的看守所裡,那可是水深火熱的地方,特別是下午我突然一陣心慌意『亂』,就好像小趙又出了啥事一樣,你說我就是回去,還不是天天都要牽腸掛肚的?所以,我就又想到了錢一。既然他的地址我們都有了,為什麼不試試就回去呢?他就是不答應,我們也沒有一點損失,而且,心裡也沒有什麼遺憾了,於是我就把我的想法和小萬說了。”
趙彤彤喝了一口咖啡,抬起頭來看著陽陽,又說道:“小萬對找錢一不報任何希望,但是因為我的堅持,他也就同意了。所以,我就立即給你打了電話。”
陽陽看著趙彤彤,只見她滿臉的憔悴,眼角里那細細的皺紋也變得清晰起來,於是,陽陽就說:“阿姨,也不要太著急,總會有辦法的。”
“我知道,現在著急也沒有用。可是,就是不行,一想起小趙從小離開我,沒有接受好的教育,更沒有在好的環境中長大,本身我就愧欠了他很多,現在又出了這事,而我們又無能為力,這心裡真是針扎一樣的難受。陽陽,這種牽掛,你是沒有這種感受。這兩個夜晚,我都是哭一陣,睡一陣的。”趙彤彤說著,眼中又噙滿了淚水。
後來,萬元虎回來了,趙彤彤和陽陽都緊盯著他,他坐下後,才說道:“訊息很準確,錢一就在這家醫院的外傷恢復中心住院。在十六樓,是個單人病房。我沒有去病房那裡,因為我就是去了也不認識他。只是在住院部查了一下,說他全身已經穩固好,意識也恢復了。不過,下肢殘廢的可能『性』很大。”
陽陽說:“這樣的人,就不能再讓他站起來。”
趙彤彤給萬元虎要了杯咖啡,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萬元虎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讓陽陽去看一下,只要確定是他,我們還是晚上過來,那時候人少,也安靜,我們可以和他談上一夜,直到他答應為止。”
萬元虎喝了幾口茶水以後,看了一眼陽陽說:“陽陽是不能與錢一見面的。怕刺激到她,本來他能答應的事,也不會答應了,那就更難辦了。”
陽陽說:“我不進病房,怎麼能認出是不是錢一?”
“病房都是有玻璃的,在外面就能看到,這個倒是不難。我是說晚上去見他,你不能參加。我還有一種擔心,就是他不但不同意,還會對你有不利的行動。”萬元虎說。
陽陽就說:“那我不是白來了嗎?”
“不能白來,要認出是不是錢一,還指望你那。只有找到他,我們才能開始下一步的工作。”萬元虎說。
趙彤彤在這裡繼續等著,陽陽和萬元虎又進了醫院。進了電梯,萬元虎按了十一樓,陽陽就問:“不是說在十二樓嗎?”
“我們從十一樓步行上去。”萬元虎說。
下了電梯後,在走過一個門口時,萬元虎讓陽陽到前邊的洗手間去等他,陽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也沒有問,在走到洗手間的時候,就站下等他。時間不大,萬元虎從那個寫有值班室的房間出來了,然後,急匆匆的走到陽陽的面前,遞給她一件白大褂還有一個護士帽,就說:“你進洗手間穿上。”
萬元虎原來是趁著值班室沒人,去偷白大褂了,於是,就進了洗手間,穿戴整齊了,然後走了出來。不足的是缺個口罩。萬元虎說:“那裡倒是有口罩,怕是人家戴過的,不衛生,所以就沒拿。不過,這樣也可以,不仔細看誰也認不出,再說,他們也想不到你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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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這身衣服,在上到十二樓以後,就不用躲躲閃閃了。萬元虎說:“在十二樓065病房。”
他們就沿著走廊走著,眼裡看著房間號,到了以後,門卻是關著的。萬元虎就站下,看了看往前走去了,陽陽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就站在這裡沒動,她從窗玻璃裡看到裡面的床上躺著人,床跟前坐著一個人,後面的沙發上也有個人盤著腿坐在那裡,好像茶几上還放著一杯茶水,看來這是兩個在這裡伺候錢一的。陽陽擔心被他們發現,就離開,順著萬元虎去的方向慢慢地走著。這時,萬元虎回來了,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口罩遞給她:“你戴上口罩,推門進去,不要說話,只要認出躺在床上的是不是錢一就行。”
陽陽戴上口罩,就大膽起來了。她過去把門推開就走了進去,直接到了病床前。這人果然是錢一。只見他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很痛苦的樣子。胳膊伸在外面,正在往血管裡輸著『液』,陽陽裝模作樣的拿著輸『液』管看了看,就轉身出來了。到了門口,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又回到病床前,看了看住院卡,上面赫然寫著錢一的名字,一字不差。看清楚了以後,她才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裡,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
陽陽沿著上樓來的方向走去,萬元虎跟上來,問道:“怎麼樣,是不是他?”
陽陽邊走邊說:“就是他。”
萬元虎也不再問,當走到十一樓的時候,讓陽陽再進洗手間,把白大褂脫下來。陽陽照做了,出來後遞給他,他邊走邊把衣服掛在了值班室房間門的把手上,就大搖大擺的繼續往前走。上了電梯後,陽陽心想,這個萬元虎還真是沉著冷靜,做什麼都是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的。
回到咖啡店,萬元虎把杯子裡的咖啡喝了幾口,和趙彤彤說了去病房的情況:“確定就是錢一了,我們現在去找住的地方,然後吃飯,下午好好的休息,晚上準備和這個混蛋較量。”
於是,就近找了一個酒店,登記了一大一小兩個房間,大的我和趙彤彤住,小的萬元虎住。把東西放下後,就又下樓找吃飯的地方。趙彤彤說:“酒店裡面應該有餐廳的,我們還用出去找嗎?”
萬元虎說:“我們出去走走,看看去醫院的地形,這樣不是更便於我們晚上去找錢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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