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下不久,心兒就悄悄的來到了我房間,怪不得她開了三個房間,原來是為了來找我。她進來就撲在了我的身上,我剛要推她的時候,門又被推開了,我們看過去的時候,是陽陽正站在門口。
心兒一骨碌從我身上爬起來,很是鎮定的轉過身:“大姐,你不好好的休息,來這裡幹什麼?”
陽陽笑了,她走過來,站在心兒的面前,說道:“我聽到開門的動靜才過來的,擔心小趙喝醉了,怕是有人進來偷東西。知道是你過來找他,我就不動彈了。”
心兒面不改『色』心不跳,她說道:“大姐,我是過來還大哥錢的,上次他們開業,我們臨來的時候,我姨媽給了他一筆錢,讓大哥以備急用。後來大哥又用快遞把信用卡退了回來,讓我轉交給姨媽。可是,姨媽沒要,讓我有機會再見到大哥的時候,還給他。這可不是小數目,六十萬元那,可是,他還是不要,我正要硬塞進他口袋的時候,你就進來了。”
陽陽就回頭看了看我,我已經在床上坐著,就低頭掀了一下被子,還真是有張綠『色』的信用卡,我一看,就是在廣州心兒放我車裡的那一張,於是,就拿了起來。
陽陽就對心兒說:“你跟我解釋這個幹什麼,管我什麼事。”說完,就出去了,而且,還把門也帶了過去。
我就問心兒:“這卡怎麼還真是在床上?”
“你以為那,我就是過來還你信用卡的。我姨媽根本就沒要,讓我想法還給你,不然就送給我了。我哪敢要這錢呀,怕完不成任務,就想塞你口袋裡,沒想到陽陽大姐還跟了進來,難道她擔心我會勾引你?”心兒說著,又走近我的床邊,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會上床和你睡覺,嚇得你連忙推我?我還沒有賤到那樣的程度,你剛剛失去最心愛的人,我這不是自找沒趣,自己損壞自己的美好形象嗎?我就是個傻子,也不會在你最痛苦的時候,要求你幹那事的,那以後你會拒我於千里之外的。”
我看著手中的信用卡,說:“我還是不能要呀。彤彤阿姨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再要這錢,就太貪得無厭了。”
心兒就說:“你就拿著吧。說實在的,你現在不拿,將來也是你的。如果你還是不收下,就自己給我姨媽吧,我可再也不管這事了。”說完,就跟我擺了一下手:“我得趕緊的回我的房間,時間長了大姐又會不放心。”剛要邁步往外去,突然又站下:“大哥,陽陽大姐對你好關心呦。”說完,這才離開。
我重新躺在床上,手裡拿著這張信用卡,掂量了好久,決定還是見到趙彤彤的時候,一定要還給她。代理點和製鞋廠我沒有投入一分錢,這次去我老家,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的,還救了我們。我都不知道今後怎麼報答他們。
當然,論起我們的關係,我是她的親生兒子,我遇到危險了,他們不救我誰救我?可是,問題是我沒有和他們相認的打算,所以,又怎麼有臉面要她的錢呢?
想完信用卡的事情後,剛要睡覺,可是,心兒坐在大堤上說的那些話,就在我的腦海裡縈繞起來。心兒開始分析的那些也有道理,但是,那隻能說是一種假設,因為每個人對事物的觀察和理解都有不同。但是,她後來說恬恬是因為在世上有擺脫不掉的苦難,是讓她去休息了,這很符合我爸爸說的有白煙嫋嫋的進入了恬恬的墳墓是相符的。這可能也如陽陽所說,是恬恬永遠的活在我的心中了。
我在這種美好的希望中,睡著了,似乎剛有個夢開始,就被心兒喊醒了:“大哥,別睡了,剛才銷售部裡的李部長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們馬上回去,她要設宴招待你,為你給公司賣掉了庫存,好好地請你吃頓飯。”
我『揉』了一下眼睛,說:“我不去。”
“為什麼不去?也不是李部長花錢,最終還是公司裡的錢,你不去才是傻瓜那。”心兒說。
正在這時,陽陽聽到動靜,也過來了。她直接接話道:“心兒,你明明知道小趙是來青島幹什麼的,他是因為有不幸的遭遇,來這裡散心的。他有心情參加那樣的場合嗎?你在一開始,就該阻止的。”
我也說:“心兒,我確實沒有心情,去了以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比殺了我都難受。”
心兒一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陽陽,然後,掏出手機就給李部長撥了回去:“李部長呀,小趙中午吃了點海鮮,又喝了點酒,現在一個勁的鬧肚子,不一會兒就要跑一趟衛生間,去不了了。改天再說好不好?那行,就這樣吧,拜拜。”她把手機往衣袋裡一塞:“我辭掉了,還不是幾句話的事。”
我就說道:“心兒,你說謊話都不帶臉紅,也一點不結巴,我哪裡鬧肚子,一個勁地跑衛生間了?”
“不這樣說,她還會打電話給我的,麻煩。這樣說,她就不再問了。”說完,她竟然“格格”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