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回來之後,我和孫大明繼續喝酒,甚至故意的連頭也沒有抬一下。大林就猶豫一會兒,問道:“我們要熬到天亮嗎?”’我說:“那是自然,萬一挖掘機發動起來可怎麼辦?等到天亮就安全了。”
於是,大林就坐在了茶几前面,我又對他說:“這裡有我們兩個就行了,萬一有問題就給你打電話。你現在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或者是把小葛喊醒,再上一班。”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們都不去睡覺,我自己走,也太不像話了。”說著,就拿過一個杯子,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孫大明,就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立即,我和孫大明就都大笑起來,孫大明指著他的臉說道:“還真讓我們說對了,你回來以後,不用勸就會喝酒,怎麼樣,饞的堅持不住了吧!”
我就說:“願意喝那就喝點吧,反正又不回去活動了。”
大林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說道:“其實,我也想明白了,要孩子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我們現在忙活的都精疲力盡了,沒有用。小葛這兩天也說了,現在又上了製鞋廠,努力幾年,掙點錢再要孩子也不遲。”
我就說:“既然小葛有這樣的心思,你就敞開可勁的喝,把這段時間的損失補上。”
“現在是有這個想法,還沒有實施。因為不要孩子的話,是要採取一點措施的。我正想著去買點安全套什麼的。”大林說。
孫大明聽著,就有點糊塗,他一拍腦門對大林說:“叫我說呀,想幹的時候就幹,想喝的時候就喝,懷上就生,懷不上就算,哪有這麼折騰的。照你這麼說,什麼時候懷孕,什麼時候生,還都要計算清楚呀?”
大林就對說:“你懂個錘子,像汪總那樣,更著急。”
“汪總的傢伙頭怕是不行了,不過可以借的。你也是,不中用了,那就借,反正我是隨借隨到。”老孫喝酒以後說話就沒有了深淺。我就趕緊的端起杯子,打斷了他的話,不然,他會說出更難聽的。
我們三個人,喝著酒,說著話,同時,也感到這一次雖然阻止了他們拆院牆,但是,他們不會就此罷手的,因為強行進入我們的地盤五米,那要有多少平方,他們要多賣多少錢?所以,那個夏總還會找人來拆的。他們什麼時候來,我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會像這次這麼幸運,他們的挖掘機一進大門就能發現。大林就說:“一時還真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等明天有時間了,我去找找門口的兩個保安,說不定他能提供點辦法。自從那天晚上讓那兩個扎輪胎的揍了他們一頓,見面後客氣多了。”
我就說:“也好,你多費點心吧。”
後來我就不喝了,大林就瞪著眼問我:“離天亮還早那,不喝酒幹什麼?睡覺又不敢去睡。”
“要舉行開業典禮,我要主持。到時候上了臺還醉醺醺的,那成什麼體統。還是留著肚子,中午一塊喝吧。”我說。
天快亮的時候,大林出去解手,忽然跑回來說:“快點去看,他們在發動挖掘機那。”
我們就到了院牆底下,然後,扳住牆頭往那邊看,只見兩個黑影在忙來忙去的,就是發動不起來。於是,他們就一個打著手電筒,一個在找發動不起來的原因。
天亮了,他們無奈的停了下來,然後,就回到了值班室。我奇怪地問:“他們為什麼不開走?”
“挖掘機是自裝自卸,打不起火來,一切就是一堆鍊鐵。他們只能去找大吊車,把挖掘機吊起來放到卡車上,再去修理了。”大林說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我們也都放心了,突然,小葛和潘卓婷走了進來。我就問:“你們怎麼來了?”
潘卓婷說:“大林被你叫出來,一夜未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小葛就喊著我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