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故宮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們是故意晚回來的,而且還是吃了晚飯以後才回來,因為酒店裡的飯我實在是不想吃。
進了房間以後,我們看了會電視,接著就給萬元虎打了電話,說事情沒有辦完,還要再等一天。萬元虎也不能說什麼,但我聽得出來,他著急的嗓子都啞了。可是,又是一種打不得罵不得的無奈。
打完電話,我就對陽陽說:“萬叔嗓子都急的冒煙了,可是,又不能和我發火。”
陽陽就說:“你乾脆推掉算了,以後還不是有的是機會。”
“出爾反爾的,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他們大老遠的從青島跑到廣州,我明明是答應了的,可是,去沒能做成。明天再說吧,實在不行也只能這樣了。”然後我就說:“那就快點洗洗睡覺吧,明天早點過去等著那位醫生。我還真是有點不信,這麼大個醫院,只有一位醫生能拿出病歷?”
陽陽就說:“這東西好像是有保密『性』質,個人的病人個人負責,保管到一定的時間再交給醫院儲存。具體的我也不懂,我打聽到的資訊就是這樣。”
我就說:“那我們明天早過去,在醫院門口等著他,然後跟著他去找病歷。”
陽陽說:“那好吧,就早點睡覺,今天我們也累了。你也睡吧,不要在沙發上了,還是床上舒服。”
我說:“好,等你洗完,我也要洗一下再睡。”
第二天一早,我老早的就起來了,然後也讓陽陽起床。她說這也有點太早了,又不是跟昨天早晨似的看升國旗。我說早去一會兒沒『毛』病。她這才懶洋洋的起來,然後洗漱一番後就去了醫院。
來的真是有點早,不過這樣也好,可以更有把握等到媚媚的主治醫生。我找了幾張廣告圖片,然後,就鋪在臺階上坐下了,又給陽陽兩張,她挨著我坐下以後,就把我的胳膊拿到一邊,然後趴在了我的腿上,嘴裡還嘟囔道:“真是太早了,離他們上班還有一個多小時那。我再睡一會兒。”
我用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著,慢慢地梳理著她黃黃的秀髮,心想:“一個小小的病歷還這麼費事,我可真是服了。”可是,想是這麼想,總的感覺為媚媚影印病歷,要比我和萬元虎去做鑑定重要的多。因為現在媚媚是在個廣州的醫院治療,如果沒有北京的病歷,很可能會造成紕漏,最壞的結果就是延誤病情。所以,現在我著急也沒有用,只能等著。現在陽陽因為我沒有和萬元虎及時的去做鑑定,她也覺得不好意思,昨天就說讓我先回去,她自己在這裡等著,我如果再又是著急又是催促的話,豈不是讓她更加的心急火燎。
有醫院的員工陸陸續續的進大門了,我推了陽陽一下:“起來看看有沒有那位醫生?”
她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進門的人員。她一邊往後攏著頭髮,一邊問我:“你年前來的時候,見過那位醫生嗎?”
我說:“沒有。”
“是個很瘦小的人,五十來歲,看上起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卻是精神科的骨幹,在國際上都有名。”陽陽說著,精力很集中的看著門口。
我一看八點多了,就問陽陽:“難道你沒有看到他進去?”
“沒有看到。難道我看花眼了?”她一副著急的樣子。
我就站起來說:“現在已經上班了,走,我們上樓去看看吧。”
於是,我們就上了精神科門診,在一號專家門診,看到了好多人在走廊裡的等著,陽陽就說:“就是這裡。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這個醫院裡還有其他能進出的通道?”
不過,我們卻望而卻步了。因為人太多了,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焦急的樣子,不時的看一下手中順序號,他們都是從全國各地趕來的,有的已經來了兩天了。這樣一看,怎麼好意思擠進去耽誤醫生的看病時間呢?
陽陽就走到一個醫生助手模樣的身邊,把我們的來意說了一下,他雙手一攤,擺出了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現在正值高峰,根本就沒有時間做其他事情,等下午再說吧。”
陽陽就回到我的身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