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皮卡車跑了,我腳下一使勁,就騰空而起,馬上就要落在車廂裡了,忽然看到他們驚慌失措的拿著棍棒要打我,我只好咬了咬牙,在車廂後擋板上癲了一下腳,又一使勁,踩著一個人的頭跳到了駕駛棚上,我一手抓著欄杆,棍子就從一旁伸進了駕駛室,接著一通『亂』戳,車子就“吱”地一聲停在了大路旁邊。
我先把車廂裡幾個人趕下車,然後,又讓駕駛員下車:“誰不想死,就給我排隊站好,想死的儘管跑!”
他們就都站在了馬路邊上,就連那個被我卸了胳膊的也疼的呲牙咧嘴的站在了那裡,我過去,問他:“你不是叫我醜兒子嗎?再叫一個呀?”
“我是醜兒子,我是醜孫子!大爺,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混口飯吃,沒想到今天栽你手裡了。”他說著,已經疼得大汗淋漓了。
我問他:“你們是劉家的什麼人?”
“我們哥幾個本來是在縣城裡混的,和劉虎有一面之交。今天一早劉虎的父親給我們打電話,說是有個小活,就是去砸一戶人家,我們老大嫌活小,不想來的,可是,他們出價還可以,於是,就答應了。沒想到遇見了你這樣的飛『毛』腿。”那人哆嗦著說道。
我一聽他們是劉家僱來的,就說道:“以後你們記住,只要是劉家讓你們進我們毯子峪幹壞事的,不管出錢多少,一律拒絕!”
他們一個個點頭如搗蒜:“聽見了,聽見了。”
我看他們態度還可以,就把那個傢伙耷拉著的胳膊推了幾下,胳膊恢復了原位,然後問道:“你是頭兒?”
“這幾個人我說了算。”他一隻手託著胳膊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鄙人姓吳,叫吳德道,兄弟們都叫我道哥。你有事就吩咐,小的一定做到。”他說。
“吳德道,你把你電話給我留下,有事我就找你。但是你只能辦好,不能辦砸,報酬不會少你的。”於是我記好了他的電話號碼,就讓他走,可是,他們這個時候卻不走了,我就納悶起來,問:“你們走啊!”
“大哥,我們想跟著你幹,你就收下我們,我們都是你的徒弟,只要你高興了教我們個一招半式就行。”吳德道說。
“我現在沒那功夫,也不收人。你們還是該怎麼混就怎麼混吧。”說完,我轉身就走。
這時,那個開車的司機就說:“大哥,我送你回家吧?”
吳德道拍了他的頭一巴掌,說:“大哥飛的比你的汽車都快,用的著你送?”於是,他們才呼呼啦啦的上車,然後走了。
為什麼沒有給他們點顏『色』,我是覺得縣城裡的混子比鄉鎮的混子要高一級,一般鎮上的都怕他們。所以,我是想用他們來震懾劉虎家的,只要劉家以後敢來我們毯子峪村找恬恬家或我家的麻煩,我就是遠在千里,只要給這個叫吳德道的打個電話,他就會出面擺平。這樣,我就不用再惦念著爸媽和恬恬的爸媽了。
回到家,媽媽正站在大門口四處打量著,看到我以後,就問我去幹什麼了?我說我順著公路跑了一段,鍛鍊一下。媽媽就說:“菜給你做好了,快進屋吃飯吧。”
進屋後,我就『摸』起酒瓶子倒了一杯子,然後慢慢地喝了起來。我估計吳德道回了劉家以後,會有熱鬧可看。劉家出錢僱他們來我家砸東西,錢肯定不會全部給他們,而吳德道也認為是手到擒來的事,是小菜一碟,根本就沒有拿著當個大活。回去說沒有砸成,還差點被我砸了,一定跟他們要剩下未付的錢,劉家一聽沒砸成,自然是不給。那還不是又要來個黑吃黑?
他們鬧騰吧,跟我沒有關係,只是恬恬回不來,我有點不放心,於是,我發了條訊息給她:“恬恬,你啥時候回家?”
我喝完一杯,又倒上了一杯,恬恬也沒有給我回話。於是,我就站起來在堂屋中間來回的走了幾趟,這時,媽媽進屋了,問:“你不好好吃飯,轉悠啥呢?”
“媽,這下酒的菜不行,給我炸盤花生米吃吧。”
“過年哪有吃花生米的?這麼多的大魚大肉你不吃,吃什麼花生米。為了給你換口味,中午全是做的蔬菜。”媽媽說。
“媽,我想吃。在廣州,是沒有這道菜的,他們那裡的人根本就咬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