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嫣然跑著出去了,就去追她。萬一他去把汪總罵一頓,那就不好了。可是,我喊了幾聲,她還是去了小食堂。
我只好也跟了過去,剛進門,就看到汪總扎著白『色』的圍裙,蹲在那裡梳理中午要吃的蔬菜,他收拾的很仔細,一點發黃的葉子也沒有。嫣然進門後,就衝他喊上了:“老汪,你又出什麼么蛾子?我早就說過不回家了,你怎麼還讓別人做我的工作,你吃飽了撐得?”
汪總抬起頭,看著氣勢洶洶的嫣然,木訥道:“我也就是和小趙這麼一說,你用得著這麼當真?”汪總把菜蔬歸攏了一下,看著她說道:“嫣然,其實我應該去你家一趟的,跟你的老人見個面,我進一點孝道,同時,你的父母知道我們生活在了一起,有我照顧著你,也就放心了。”
嫣然聽到這裡,把眼一瞪,說道:“你說什麼?你去我家一趟我媽就放心了?認為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和你在一起很幸福,是嗎?你錯了,你不見面還好一點,一見到你,會把我綁在家裡不再讓我回來你知道嗎?”
“為什麼不讓你回來?我們現在不是挺好?”老汪看來是真的木訥,他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嫣然不帶他回家的原因?再接下來嫣然的話會更難聽,可是,他還在說現在和嫣然在一起挺好的。我擔心一會兒他會受不了,就走過去站在了他們中間,並且讓嫣然快點回倉庫去工作。可是,嫣然沒動,我就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說什麼了。我太瞭解她了,一生氣什麼尖刻的話都能說出口。
嫣然也給我了面子,沒有再說什麼,可是,她剛要出門,汪總又說了一句:“得不到岳父岳母的認可,就好像是不明不白一樣。”
嫣然聽到後,伸出門去的一隻腳又收了回來:“老汪,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如果我把你帶回家,你感覺我爸媽能認可你嗎?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又老又醜,又沒有錢。”嫣然撇了下嘴:“你害我都不能回家與家人團圓,還說什麼不明不白的,真是活受罪!”說完,這才大步的離開。
最後這幾句話,顯然是刺激到了汪總,他盯著門外好長時間,才噓了一口氣:“唉,我又不是一天變成這樣的,早沒有發現我又醜又老又沒有錢嗎?”然後,就默默的把收拾好的蔬菜放進了一個盆子裡,然後去洗菜了。
嫣然的話真是有點太重了,就跟汪總說的,又不是他一天之內突然老成這樣的,再說了,也是嫣然心甘情願的選擇,當時恬恬因為阻擋她,他們表姐妹還差點反目成仇。現在對老汪說這些話,就有點過分了。
於是,我就走到老汪的跟前,說道:“汪總,不要跟嫣然一般見識,他說話就這樣,你不要放在心上。”
老汪畢竟是過來人,這點忍耐力還是有的,他笑道:“嫣然還是個孩子,我怎麼會怪她呢?她能夠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就很滿足了。她會慢慢長大,會越來越懂事的。”我無言的撫『摸』了他的肩膀一下,也離開小食堂回到了辦公室。
剛坐下時間不大,鄭輝就來了。他徑直走進辦公室,說道:“我找你瞭解點情況。”
我一看到他就渾身不舒服,但還是請他坐下說道:“昨天晚上多虧了你,不然,那兩座辦公樓就不保了。”
他坐下以後,說道:“昨天晚上你說這兩座辦公樓是陽陽留下自己用的。根據這個情況,我詢問了買主,也就是昨天晚上僱挖掘機來進行強拆的開發商,然後,又找耿律師進行了核實,並且看了購買這塊地皮的合同,證實這兩座辦公樓是不在轉讓範圍之內。”
我倒了杯水給他:“我沒有必要不說實話。”
鄭輝沉思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開發商的所作所為會得到懲罰的。但是,我想不明白一件事,你說是陽陽留下自己以後要用,可我從耿律師那裡聽說,這是陽陽為你留下的。我想不明白,所以,就過來找你瞭解一下情況。當然這個與昨晚的案子無關,我們屬於隨便聊聊。”
隨便聊聊?怕是沒有這麼簡單,於是,我就坐在了座位上,然後,問道:“給我用和陽陽自己用,你感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那是當然。她的財產,是賣還是個人用,都是她的自由。但是,她送人用,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反過來說,如果是送個她的親屬什麼的還有情可原,給你用,就有點費解了。據我所知,你跟陽陽家沒有一點親屬關係,就是一種僱傭關係。所以,我感覺這裡面是不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內幕?”鄭輝說。
我聽明白一些,但是,還是繼續說道:“昨天晚上,因為情況緊急,我沒有詳細和你說清楚。但是,我感覺是一樣的,因為財產還是陽陽的,只是我用一下,做點生意。鄭大哥是不是想的過於複雜了?”
鄭輝笑道:“兄弟,說實在的,陽陽家孤兒寡母的,母女三人相依為命,現在媚媚又在北京治療,我是擔心她們被欺負,或者說是在被恐嚇的情況下違心地做出的決定。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一定要給她們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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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鄭輝這是懷疑我使用了暴力手段,『逼』迫陽陽把辦公樓留下來的。他認為我和陽陽家沒有一點親屬關係,把這麼大的兩座樓房留下來讓我無償使用,這是不正常的。一方面他要討好陽陽,把屬於她的東西要回來給她。另一方面,他要對我下手,敲詐也好,勒索也罷,按上一個罪名,就讓我徹底的在陽陽身邊消失。
他始終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其實,他把我當成了眼中釘。他說我稱不上是他的情敵,但是,已經把我當成了肉中刺。
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和他糾纏,也不想跟他再解釋什麼,一點意思也沒有。於是,我就對他說道:“鄭大哥,我感覺你沒有必要找我調查瞭解吧,你問一下陽陽,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我會問她的。但是,在問他之前,我還是要了解清楚。”
“恕我直言,我無可奉告。”說完,就喝茶抽菸的不再搭理他了。想不到他的心胸是這麼狹隘,我從心裡都有點看不起他了。
鄭輝看我再也不配合他,呆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他在臨走的時候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哪一個人為了達到個人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去傷害別人,就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真想把他剛才說過的話大聲地重複一遍,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太適用於他了。但是,我控制住了自己。因為陽陽只要回來,一句話就能澄清。鄭輝也有點太可笑了,不僅僅是小題大做,還有點小肚雞腸。
我到了營業室,又去了樣品室,前來批發和下訂單的人很多。我問了一下,他們說這也算是春節前的最後一次訂貨了,夠年前賣的就行,沒有喜歡存貨的,因為過完春節,天就熱起來,現在的款式就都沒人要了。
我一想也是這麼一個道理,於是就讓潘卓婷跟青島鞋業公司聯絡,抓緊時間送貨過來,同時,我也在考慮著放假的安排。
進辦公室以後,潘卓婷也跟了進來,她告訴我說:“公司送貨的車明天就到。而且,還有兩位銷售部裡的人一同隨車過來,說是要對我們開業以來的銷售情況例行檢查。”
“是誰來的?”
“是胡皓宇,他對我們的情況最瞭解。還有心兒,其實她就是來玩的。”潘卓婷說。
“那也要準備一下,搞好接待。”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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