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鄭輝面對著面瞪眼的時候,陽陽喊了一聲,鄭輝就立刻轉身跑到了車跟前,然後對陽陽說:“哪有鬥雞呀,我和小趙鬧著玩那。”說著,伸手就要攙扶她下車。
我跑過來一看,他已經抓住了陽陽的手,我一彎腰就給了他一膀子:“你閃開!”說著,我就伸出手給陽陽,陽陽接著就抓住我的手,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雖然是醒了,但是還是恍恍惚惚的站不穩當,陽陽找我的脖子,我一低頭,她就把胳膊放在了我的脖頸上,然後轉身就往大門裡走去。陽陽也沒有忘了鄭輝:“鄭輝,你回去吧,謝謝你來送我。”
鄭輝站在那裡,懵了一樣,聽到陽陽的話以後,才說道:“陽陽,你的車就在咱們吃飯的酒店門口,記著明天去開回來!”
我沒有回身就用腳把大門關上了,然後,又稍微的轉身,把門上了閂。陽陽幾乎整個身子都壓在了我的身上,走到客廳,我問她是不是坐一會兒喝點水,她搖頭道:“坐不住,頭暈腦脹的,去床上睡覺。”
到了她的房間,我讓她坐在床邊上,然後,給她脫去了鞋子,她這才躺下。我去給她倒了水,要扶她起來喝水,她說:“先放床頭櫃上,等會兒再喝。”
我就把水放下,然後坐在了床邊看著她。她微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一副痛苦的樣子,我就說道:“幹嘛喝這麼多酒?”
“小趙,是不是一個人不經常喝酒了,這個人的酒量就沒有了?以前我感覺還行,現在喝了兩瓶啤酒怎麼就受不了了那?”她把手放在額頭上,聲音很低地說。
我就說道:“我沒有這種感覺。主要是你心情不好,而且,請你吃飯的人也不對。所以就容易醉。”我看她難受,就問:“是不是太陽『穴』這裡跳著痛?”伸出手,在她的兩個太陽『穴』上輕輕地按摩起來。
“這個鄭輝,可煩死我了,從中午就給我打電話,說要請我吃飯。我不答應他就繼續打,讓我都心煩意『亂』的,最後答應了他,這才消停。其實,他也是好意,讓我把心情放開,喝點酒,可是,我沒想到喝了這麼多就不行了。”
“他明知道,媚媚還在北京的醫院裡,你現在又賣地,還讓你喝這麼多酒,這也叫好意呀,我看是不懷好意!”鄭輝還說沒有捏著鼻子灌她,可是,這跟硬灌也沒有什麼兩樣。
陽陽說:“小趙,你是不知道,當今天我看著那一片土地就要成為別人家的時候,我就難過的想哭。我媽媽當初拼了命一樣的弄了這麼一片事業,可是,全都毀在了我的手裡。我真恨我自己,一點能耐也沒有。”
“這不是你的錯,我比誰都瞭解。大姐,還是不要想這件事了,就把它當做一個沉重的包袱,卸掉也就輕鬆了。”我只能這樣安慰他。
突然,她笑了兩聲:“對,就是一個包袱,現在甩掉了,也就輕鬆了。”我看到她的眼角里擠出了淚水,就把手移過去,給她擦拭掉,她又說:“現在把全部的精力放在給媚媚治病上,只要她好了,我們全家就都好,什麼金錢和財富,那都是虛空。”
我無聲的點了一下頭。接著,就又在她的太陽『穴』上按摩著。
她安靜了一會兒,又說道:“剛才在門口怎麼了?你和鄭輝幹起來了?”
“沒有呀,他都說是鬧著玩,你沒有聽見麼?”
“聽見了。說起來鄭輝各方面真的不錯,我媽的眼光還是可以的,但是,我對他就是沒有感覺。說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工作算的上體面,人也是高大魁梧。但是,沒有感覺即使走在一起,早晚還是要分開。”她說道。
她的想法我贊成,只不過我的心裡高興,沒有表『露』在臉上。她突然睜開眼睛:“剛才我在車上,他伸手要扶我下車,我怎麼看到你用肩膀把他給推出去了。你是不是不想讓他扶我呀?”
我真是這樣想的,可是,我能這樣和她說嗎?思來想去,我還是說道:“嗯,想到你喝多了,他抱你車上,我就生氣,真像打他幾個嘴巴子。都到家了,他還個扶你下車,我又不是不在,用的著他獻殷勤?我要保護你,不允許任何人侵犯你!”
“那我如果願意呢?”她還是那樣看著我問。
“你願意,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我知道你不願意,因為你剛剛說過,你對他沒有感覺。”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