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太古廣場下了車,就接到了周宏的電話,他讓我們去永吉街。我一聽就生氣了:“我說姓周的,你耍我玩呢?不停的換地方,是什麼意思?你如果沒有誠意那就算了,我可沒有閒心到處的『亂』逛!”
“總是要坐下來吧,離太古廣場不遠,再往西一點就到了。進去後,有一家咖啡館,我們就在那裡談好嗎?”
“咖啡館就什麼名字?”
“永昌咖啡館。”
我只好答應,但是也告訴他,這是最後一個地方了,如果再換地方,我立刻就走。面也不用見了,你們的商鋪也永遠不要開門了。周宏連聲保證,不換了。現在要去永吉街,也是為了在友好的氣氛中,快點把事情商定下來。
掛了電話,我就讓陽陽給鄭叔叔的兒子打了電話,告訴他周宏換地方了,說是去永吉街,他讓我們不要慌張,儘量的等周宏到了以後讓我再進,這樣便於抓捕。
到了周宏說的永吉街以後,陽陽和阿三就停了下來,我自己往前找去,為了不讓周宏認出我來,我提前準備了一個大口罩捂在了臉上,然後,我就站在了永昌咖啡館的對面靜靜地觀察著。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周宏終於出現了,我往街頭那裡看去,陽陽也看到了周宏,已經轉過身去在打電話。我沒有動,等著周宏進咖啡館後我再進去。周宏站在門口四處的張望了一番,然後就進去了。
就在我剛要抬腿進門的時候,就見好幾個人匆匆地走了進去,我遲疑了一會兒,想進去看個究竟的時候,周宏已經戴著錚亮的手銬被三個便衣警察押了出來。
看到周宏這樣一副狼狽樣的出來,我就想站在他的面前摘下口罩讓他看看我是誰?可是,警察並沒有給我時間,他們也不認識我,直接的從我的面前過去了。突然,一輛警車呼嘯而來,在他們身邊停下了,接著,他們把周宏塞進車裡,又一溜煙的走了。
我就往陽陽那邊走去,陽陽也朝著我走來,我們面對面的站下後,我看到陽陽的眼睛裡早已蓄滿了淚水。於是,我就凝視著她,她慢慢地伸出手,放在了我寬大的手掌裡,我緊緊的攥住,說道:“周宏終於落網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哭什麼?”
“我就是高興地,激動地。”說著,眼裡的淚水就決堤一樣的滾落了下來。我剛要伸手給她擦的時候,她卻抱住我的胳膊,在我的肩頭上擦拭起來。
阿三站在一邊,並沒有說話,我們恐怕都不能感受到陽陽現在的心情,她的焦慮、著急、委屈、壓力,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麼一片家產被燒,損失已經夠大夠慘烈了,可是,還有人說是她自己設計縱火,是為了騙取鉅額保險,這是多大的壓力,多大的羞辱。所以,現在罪魁禍首終於繩之以法,她怎能不高興的落淚?
過了好久,我們專身往回走。這裡人聲鼎沸,熙熙攘攘,店鋪也是鱗次櫛比,但是,我們沒有絲毫的興致,陽陽的手始終在我的手裡攥著,就好像是一對小情侶在逛街一樣。
後來,我們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酒店裡。在到達二十二層就要進房間的時候,阿三突然說:“一會兒我去你們房間。”
我們進房間後,就打算著回廣州了。陽陽說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在這裡玩,回去等把一切都辦妥了以後,再找個時間出來好好的玩。我就問她:“什麼時候走呢?”
“不行我們下午就啟程,晚上就到家了。”陽陽說。
“三叔這裡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很好吧?等會兒他不說是要過來嗎,看看他什麼意思再說吧。”我說。
就在這時,陽陽的手機響了,她一看就說:“孫笑川又打電話幹什麼?”
“關心一下,問問事情解決了沒有,問問昨天下午有人殺了我沒有?”我說的有些陰風陽氣。
陽陽已經接通了電話:“多謝你的關心,現在已經圓滿的處理完了,周宏也被警察帶走了。現在我懸著的心才徹底的落地,周宏把問題交代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什麼,你現在就在樓下,那你怎麼不上來?我出去?我哪有心情,而且我們在商量著今天下午要回廣州那。你要上來呀,那好吧。”
陽陽掛了電話,對我說:“孫笑川要上樓來那。”
“那就來吧,我也聽見了。”說著,我就坐在了沙發上。
剛坐下,阿三就來了,我就又站起來:“三叔,快請坐。”他畢竟是長輩,起碼的禮貌還是應該有的。他坐下以後,就問陽陽:“你們的事情辦妥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正在和小趙商量這件事那,可小趙說王聰的事還沒有進展,正在考慮是不是拖幾天,等王聰把錢吐出來以後,咱們一塊走。”陽陽說道。
這時,又響起了輕微地敲門聲,我知道是孫笑川來了,就坐著沒動。陽陽過去開的門,孫笑川笑容可掬地走了進來。阿三看進來的這個人他不認識,就要站起來說話,我一把拉住他說道:“你是長輩,不用這麼客氣。”但是,我們的目光卻都轉向了他,他就很是拘謹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陽陽讓他坐沙發上,他還不好意思的坐,陽陽就介紹了阿三,說是青島過來的,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他才很不自然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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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孫笑川不會有臉再來見陽陽的,但他還是來了,而且,他以前真的是落落大方彬彬有禮的,現在卻猶如剛剛逮住的一個小偷。其實他也是感覺自己昨天下午的舉動太狼狽,太可笑也太不仗義了,所以,感覺對不住陽陽,也為自己的膽小在內疚和自責。自然就腰板挺不直,臉上的笑也是比哭都難看了。
孫笑川坐下來以後,搓著雙手不說話,阿三就接著剛才陽陽的話茬說道:“你們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回去很正常。王聰現在在我們手裡,也不怕他耍什麼詭計。不過,就怕萬一再發生什麼問題,我和小廖分不開身,如果一時看不住王聰,他跑了或者是『自殺』了,就又是麻煩。”說到這裡,她就停頓住了。
陽陽就立即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這樣,如果可以,小趙留下來,幫我們兩天,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逼』著王聰拿錢的,現在他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一旦崩潰,就會馬上投降。”阿三說完,房間內出現了短暫的安靜,陽陽一手託著下巴坐那裡,我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阿三一看都沉默起來,就知道陽陽十分為難。就說道:“如果不方便,也無所謂,王聰我們還是能控制的了的。我剛才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摸』不清他的底細,背後的實力到底有多大。就憑那天他派人刺殺小趙,就說明他的實力不一般,我只是擔心節外生枝。”
我沉『吟』道:“就怕董事長一個人回去再遇到什麼危險。”
我的話剛說完,孫笑川突然昂首挺胸的說道:“我可以把陽陽送回到廣州!”他說的氣宇軒昂,跟剛才那種懼怕畏縮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跟一下子打了雞血似的。我們就都有些驚詫的看向了他。
孫笑川想幹什麼?他是要保護陽陽,還是想對陽陽怎麼樣?他送陽陽才是真的不安全,那豈不是狼入虎口嗎?孫笑川遇到危險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都快,可是要對付陽陽卻會是既有膽識又有謀略。我沒有表態,但是卻在靜靜地等著陽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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