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交代的已經都交代過了,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上床以後就是用肢體語言了。我們都非常的珍惜這個夜晚,而且到天亮去趕火車也還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不急不躁,很仔細的欣賞著彼此的身體,嘗試著能想到和聽說過的一些動作,整個房間裡都充溢著溫馨和曖昧,當然也有離別的愁緒積鬱在各自的心間。正是因為即將分開,所以,她才更加的用心,也更加的體貼。她說:“我要讓你好好的記住我。”
“我也要讓你記住我。”突然,我想到了飯店老闆喊恬恬的時候,就勁頭大增,於是,我喊了一聲:“恬恬。”
恬恬很乾脆的答應了一聲:“哎。”然後又對我喊了一聲:“醜兒。”
“恬恬,”“醜兒。”“恬恬,”“醜兒。”
我喊著恬恬,她叫著醜兒,那種激情,那種從心裡發出的柔情蜜意讓我們欲罷不能,勇往直前。
我醒來的時候,恬恬已經悄然的洗涮完,並且連辮子也扎完了。她笑盈盈的看著我:“該起床了。”接著,她又問我:“醜兒,你說我穿哪條褲子好看?”
“你怎麼穿都好看。不過昨天那條有點發白,最好是穿藍『色』的。不怕髒不說,穿著也舒服。”我說道。
她就開啟箱子,掏出了那條藍『色』的牛仔褲,又把換下來的這一條疊好塞回到了箱子裡。然後就讓我看:“你看,好看嗎?”
“好看。”牛仔褲箍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腿更加的修長和單『性』十足,我就說:“真的好看。在火車上,如果遇到壞人,就找警察,不然就大喊,一定不要害怕。你要知道,那些壞人都是欺負弱小者,你的膽子越大,他越不敢對你怎麼樣。”
我開車去的火車站,為了恬恬能攜帶方便,昨天下午在超市買了一個雙肩揹包,這樣,就方便多了。候車的時候,我又給她買了一些礦泉水和泡麵。火腿腸,還有水果,這些可以提在手裡,在車上的時候吃。後來她說皮箱太沉太大,提著不行,就全部的塞進了揹包裡。
然後,我們就坐在椅子上等著。她靠在我的身上說:“我的屁股就像是不在我的身上一樣。”
“丟哪去了?”我笑著問道。
“你不知道呀,都給我『揉』碎了。”說著還用肩膀推了我一下。
我就對她說:“你的屁股不在你身上了,我的腿都不在我身上了。”
“那你丟哪去了?”
“誰知道。腰痠背痛的,就像是感冒了一樣。被你給掏空了。”我伸手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說。
“那怪誰。”她笑嘻嘻地說:“我會永遠記住這個夜晚的。”
“你給了我太多的快樂,太多的幸福,我也不會忘記的。”
把恬恬送上火車以後,我這才回到停車場,坐進車裡以後,我沒有立即開車。有些悵然,像是丟失了什麼貴重東西似的。於是,就開啟車窗,點燃一支菸抽著,很是無精打采。
抽完一支菸,我才啟動汽車,往齊阿姨家開去。
在路上,我就想著跟潘卓婷聯絡一下,問問她關於我工作的事情。可是又想到昨天她才離開公司的診所,今天剛去新的工作單位,她自己的事情還不一定辦利索,不能這麼著急麻煩她。但是,我今天必須離開陽陽家,因為她說過,最後一批員工解散的時候,我也要離開。她沒錢養活閒人。我如果不走,那不成賴皮了。
回到陽陽家以後,大門是齊阿姨開的,她說陽陽還在睡覺,她也是剛起床。然後齊阿姨就關心的問我:“小趙,你昨天就去了火車站,怎麼現在才回來?是不是沒有買上車票,在那裡等著了?”
“是今天早晨六點的火車。”我回答道。
“今天六點的火車?那你們怎麼不回家,今天一早再去送她不就行了?在火車站等了一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