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軍說趙總和他的女兒來了,眾人都一片安靜。齊阿姨的臉『色』稍微的有了點變化,就好像是有陌生人要來,顯得有點不很自然。我不知道趙總和趙彤彤是何許人也,但是,既然來參見這個場合,那一定是認識齊阿姨的。
後來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小玲,這個歡迎酒宴是她張羅的,人也是她和馮軍約的,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小玲就說:“奧,是這樣,我給趙彤彤打過電話,說阿嬌來了,要不要見一面。她說阿嬌這麼遠來了,再忙也要見見的,可是,沒想到趙總也來了。”
範斌就說:“來了好。不就是多雙筷子多個杯子,人多更熱鬧。”
齊阿姨就問小玲:“彤彤不是在一個偏遠的農村撫養孩子嗎?什麼時候回的青島?”
小玲就對齊阿姨說:“早回來了。趙總年事已高,公司又搬到了開發區,彤彤不回來幫他還有誰?”
齊阿姨就小聲問:“彤彤不是生了個兒子嗎?現在也已經成人了,完全可以接趙總的班呀?”
小玲就緊挨到齊阿姨的身邊,剛要說什麼的時候,門開了。一個花白頭髮的老人走了進來,後邊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件大紅的夾克衫,深藍『色』的牛仔褲,面板白皙而又緊緻。他們進屋後,全桌人都站了起來。齊阿姨老早就伸過手去:“趙總,你身體還真硬朗。”
趙總就哈哈笑著說:“阿嬌,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這都快二十年了,跟我一般年紀的人好多已經作古了。”
接著,齊阿姨就跟後邊的那個女子握手,但是沒有像見到小玲時又摟又抱的親熱樣。大家重新坐下後,有服務員開始倒酒。趙總倒了一點紅酒,看到齊阿姨的杯子是空著的時候,就說:“阿嬌,少喝一點,就跟我這些一般多,紅酒,沒事的。”齊阿姨礙於趙總的情面,就真的倒了一點紅酒。從來也沒見齊阿姨喝過酒,看來今天真是高興。
範斌叔叔給我倒了一杯白酒,我剛要謙虛,他就說:“男子漢,不要說你不喝酒。你範叔叔我是在酒缸裡泡大的。”我笑著說了聲謝謝。媚媚就往我身上靠了一下,小聲問我:“你能喝得了嗎,這麼一大杯?”
我把嘴放在她的肩膀上,說:“慢慢喝吧。”
他們大人在喝著吃著說著,顧不上我們這些年輕人,我和媚媚又跟他們不熟,只能坐在這裡吃一陣,然後再喝一陣。媚媚還不時的喊我出去,到酒店外面的廣場上玩一會兒。
吃過飯以後,是娛樂的時間。有的在唱,有的在跳,也有坐在沙發上說話的。這時,範斌過來,對正和趙總說著話的齊阿姨說:“阿嬌,我請你跳支舞可以嗎?以前的時候,我不會跳,看著你跟虎哥跳,我就想這一輩子跟你跳個舞,也算是沒有白活了。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範斌的媳『婦』牛桂蓮過來推了他一下,說:“你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貧嘴。別嚇著阿嬌姐。”
齊阿姨這時候站起來說:“範斌都這樣說了,我再怎麼樣也要給他這個面子。”說著,就走到了範斌的跟前,然後,跳起了交誼舞。
我和媚媚就坐在一旁觀看著,齊阿姨跳的真是棒極了,那身材活動著就跟少女一般的柔軟,而且還那麼的富有韻味。就在這時,趙總過來了,他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又看了看媚媚,問道:“小夥子,你和阿嬌是什麼關係?”
在餐桌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他不時的看著我,呆呆的,還有點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我就回答:“我是齊阿姨公司的司機。”又對他介紹道:“這是齊阿姨的女兒,媚媚。”
趙總就笑呵呵的說:“那你一定就是阿嬌的乘龍快婿了?”
“不是,我只是一個打工的。”趙總就說聽我的口音,不是南方人,問我家是哪裡?我就說:“我是山東的,在一個山旮旯里長大,好像過去不遠,就屬於河北了。”
“我就看你長的像山東人,我們四肢大發達,長的舒展,到哪裡都能看的出來。那你在廣州打工幾年了?”
“沒有幾年,剛去時間不長。”我說著話的時候,媚媚就把頭依附在我的身上,不時地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的。趙總也很專注的看著我,然後,還伸出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就跟和我很熟悉的樣子的似的。我不由的感到奇怪,也多看了他一眼。他很慈祥,臉上雖然也滿了皺褶,可是,卻很紅潤,給人和藹可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