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軍上了車以後,虎子就又開始往前小心翼翼的走。表姐在後邊問道:“馮軍,你看準他們是什麼人了?不是說君山被抓了嗎,怎麼還有這麼一些人在橫行?”
馮軍說:“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看穿戴不像是君山一夥的。再說君山被抓,他們的同夥仍舊逍遙,而且這種人會層出不窮。”
虎子道:“剛才沒聽見那個司機說,是一個老闆,喝多了。不過看來也不是幹什麼正經生意的老闆。”
進了村路面就好走多了,因為這裡家家戶戶早就都清掃過了。雖說是各掃門前雪,可是,那也都接上頭清理了,誰也不差那點力氣。車剛停在家門口,全家人就都出來了。表姐下車後,故作輕鬆,就連小芬也不讓扶著了。虎子一看這樣不行,萬一摔倒不又是麻煩。於是,就過去把她擁在胸前,一起往家中走去。
回到堂屋裡,見一桌子酒菜已經擺好,就找了一個高點的凳子讓表姐坐穩了:“你就坐這裡,只等著吃飯了。”
大家呼呼啦啦的進屋,馮軍要走,說是小玲打過電話,就等他回家吃飯了。虎子就走到門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道:“你想逃呀,喝點回去直接睡覺。”
這個時候,姨父姨媽、還有虎子的爸媽都圍在表姐的周圍,問這問哪的,表姐就說:“只是額頭上磕破了點皮,沒事。”
姨媽就說:“你別裝了,我又不是看不出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都從樓梯上掉下來了,還能光磕到頭皮呀?”
虎子拉著馮軍,進屋後就都圍著桌子坐下了,然後,開始吃飯。虎子的母親又把一些菜熱了一遍,酒也燙的熱熱的,虎子和馮軍就陪著四位老人喝起了酒。
忽然,父親想起了一件事:“去喊一下潘亮,讓他來吃飯。”於是,大家就像是把他遺忘了一樣,經過父親這一說才突然想起似的,你看著我看著你的,誰也不說話了。虎子和她表姐就更是在雲霧一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他們就想,上午也沒見到他,堆雪人的時候表姐問過姨媽,說潘亮還在睡覺,就沒有喊他。去醫院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他,可是,現在從醫院裡回來了,難道他也不『露』個面關心一下?
於是就問:“他中午也沒有起來吃飯嗎?”
“中午的時候叫了他好幾遍,他才起來的,吃了飯就回去又接著睡了。”姨媽說。
“那我去醫院的事他不知道?”表姐又問。
“知道,他沒有問我,偷偷問你爸了。你爸說你下樓的時候,滑倒了。在醫院輸『液』那。”姨媽回答道。
表姐就指了指坐在離門口最近的小芬一下:“小芬,你去喊他一聲,就說我們都回來了,等他吃飯那。”
可是,沒想到小芬把臉一擰,說:“我不去!”回答的斬釘截鐵。
這是個什麼狀況?表姐看了一眼虎子,虎子也是一臉茫然,又看了看大家,都不說話,而且眼睛也都低垂著。姨媽這時候說:“我去叫他吧。”
姨父就把姨媽按下:“還是我去吧。”說完,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姨父出門後,虎子的父親說:“等會兒潘亮過來後,讓他少喝點酒,這孩子還小,喝酒沒有點數。”
虎子和表姐都意識到了什麼,因為看到小芬一點也不高興,眼睛都溢滿了淚水,隨時都要流下來。但馬上就要吃飯了,也不能問小芬到底發生了什麼。馮軍更是一頭霧水,看到氣氛有點尷尬,就起身要走:“我還是回家吃吧,不然小玲會等我的。”
“你打個電話告訴她,她不就放心了。”虎子說。
“那就不用打了,在進大門的時候,他給我打過,我告訴她已經回來了。一直不回去,她就知道我會在這裡吃飯。”
表姐就說:“說不定她一會兒還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