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到酒店房間以後,齊阿姨讓媚媚睡覺,可是,她就是不睡。齊阿姨就讓我勸說她。她歪著頭,一本正經的問我:“你睡嗎?”
“我也睡。”我指了指我的房間。
媚媚就說:“那我也睡。但是,我想和你一起睡。”
“一起?是同一個時間上床嗎?”
“是的,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張床上。”媚媚說。
我趕緊說道:“這是不可以的。你要知道,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長大了以後是不能在一塊睡覺的。”她聽完我的話,就走到我的面前說,實在不行我也在這個房間裡睡。我就答應道;“這可以,你上床吧,我坐沙發上看著你。”
媚媚真的就乖乖地上了床,可能是這一個上午太勞累了,媚媚一會兒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我往沙發上一靠,也想睡一覺。中午吃飯的時候,齊阿姨讓我嘗一下青島的啤酒,說這裡的啤酒在國內外都有名。我就喝了一瓶,剛喝完,媚媚就又給我的拿來了一瓶,而且還已經開啟了瓶蓋。我就仰著脖子,全喝光了。現在有點上困了。
齊阿姨過來推了我的肩膀一下,小聲對我說:“小趙,下午我想出去辦點事,就是去哪個小吃街找一下芸姐,那個時候,我就住在她的家裡,給了我很大的照顧,比親姐妹都親。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要想辦法找找她。不然我們回去後,這一生能不能再回來,還不一定那。”
我就問道:“你去找芸姐?那你什麼時候去找那個叫萬元虎的?”
“找到芸姐,就一定能見到他。但是,現在我還不想見他。分別二十年了,他和他表姐的情況我一點也不瞭解,如果因為我的到來讓她們產生了矛盾,那我不就是個罪人了。先找到芸姐,打聽一下萬元虎的情況再和他見面吧。”
我不明白齊阿姨期待了那麼久,為什麼來到自己曾經用心愛過的那個人的城市,還不急著見面呢?於是,我就問:“齊阿姨,既然來了,就應該先找到叫萬元虎的,和他見一面。無論他現在生活的怎樣,心裡頭不是就放下了嗎?”
齊阿姨坐我身邊,說道:“孩子,你還小,也沒有建立家庭。好多事情你還不懂。因為當初這個人和她表姐感情特別好,他們如果有裂縫的話,我不鑽進去,別人也會鑽的。現在已經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感情會更加的深厚。如果我貿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對於萬元虎來說可能沒有什麼,可是,他表姐就不知道怎麼想了。也許會說我們還在相互思念著,那樣的話,就會給他們的婚姻帶來危機。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只要他們生活的幸福甜蜜,我跟他見不見面都沒有關係。”齊阿姨說著,就又站了起來,然後說:“你看著媚媚。我打車去,很快就回來。”
我送齊阿姨走了以後,關上房間的門就想,齊阿姨的顧慮太多,為他人想的也太多,所以,就不去爭取,以至於讓別人搶了先,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都過去二十年了,還在考慮是不是會給他們的家庭帶來麻煩。估計這個叫萬元虎的人現在的孩子也很大了,都不是『毛』頭小夥子了,還會處理不好這點事?齊阿姨的善良和柔弱,使她錯失了良機,現在只有悔恨和孤單了。
看了看媚媚睡得正香,我就躺在了另一張床上。『迷』『迷』糊糊剛要睡著的時候,媚媚翻了個身喊了一聲大哥。我立即答應,並且坐了起來。可是,卻看到媚媚又睡了起來。我笑了,這個丫頭還真是有意思,在睡夢中還在喊著我的名字。有可能是做了一個有關我的夢吧。
於是,我就又躺下了。側身看著媚媚,感覺她比以前像是小了許多,本來是剛剛綻放的花朵,可是現在去成了花蕾。她本來就柔柔弱弱的感覺比實際年齡要小,現在就更加的幼稚了。
眯著眼睛過了一會兒,一陣睏意襲來,就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臉上有蟲子在蠕動,於是,就抬起手去動,動了幾下,還是照樣的發癢。忽然,傳來了一陣“格格”地笑聲。我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媚媚正趴在我的床上,用她纖細的手指在輕輕地划著我的鼻孔和嘴唇。她看到我的樣子後,感到滑稽,笑得都前仰後合起來。
我一下子坐起來,抓住她的手:“我睡得好好的,你把我弄醒了。”
她就問我:“你做美夢了?是娶媳『婦』還是上天了?”
“睡得死沉死沉的,沒有娶媳『婦』,也沒有上天,就是想在床上好好的睡覺,還被你給吵醒了。”我故意用埋怨的口氣對她說。
這時候,媚媚看了看周圍,問:“大哥,你在我媽媽的床上睡,那我媽呢?”
“奧,齊阿姨出去辦事了,一會才能回來。她讓我好好的看著你。”
“你們現在都把我當成了小孩子,連我自己都有這樣的感覺。大哥,她們可以把我當成孩子,你可不能,因為我比你大。”媚媚忽閃著眼睛看著我說。
“你就是比我大十歲,不是還叫我大哥嗎?所以,我把你當成孩子也正常。”我對她說著的時候,她已經爬到了我的床上。然後,就依偎在了我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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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自然的用胳膊摟抱住了她,她就把臉貼在我的胸口上,不動也不說話了。過了好久,她才說道:“我知道我媽媽去幹什麼了?”
“去幹什麼了?”我隨口問道。
“她是去找那個他二十年前的情人了。這麼多年,我不止一次的聽我媽媽講過,一定要來青島一趟。那個時候她並沒有告訴我們是什麼原因,我還以為她就是喜歡這個地方那。自從你來了以後,透過她的講述,我才知道,這裡有她喜歡的人。媽媽為了我們姐妹兩個,犧牲了她自己,想想挺對不住她的。”媚媚說著,不時地抬起頭,看著潔白的牆壁。
我也由衷的說:“齊阿姨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我從心裡敬佩她。”
“我媽媽豈止是了不起,是偉大。如果不是為了我們,她或許早就回青島找到她的心上人了。再或者是在廣州結婚了,那樣的話也就把過去慢慢的淡忘了。可是,現在她還惦念著,還在魂牽夢繞中。大哥,我媽媽這麼漂亮,不但有氣質,還有真才實學,你說她年輕時愛戀著的那個人會是什麼樣子呢?”媚媚仰起頭問我。
“肯定不是個醜八怪,也一定是幹大事的人,不然齊阿姨對他不會這麼刻骨銘心。而且,還有最起碼的一條,就是對齊阿姨好。”我思襯著說道。
這個時候,我才對媚媚說:“你猜錯了,齊阿姨是去找她的一個叫芸姐的姐姐去了。”
“去找這個人,那也是為了找到媽媽曾經的戀人。”媚媚說。
媚媚還是很懂齊阿姨的心,她也知道齊阿姨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找到萬元虎,而且正如齊阿姨所說,這麼多年沒有聯絡了,他是一個怎樣的家庭狀況還一概不知,所以,就先找到這個叫芸姐的。當然,齊阿姨那麼有情有義,對於芸姐肯定也是思念的,這樣就可以一舉兩得,既可以和芸姐見上一面,又能從芸姐那裡打聽到萬元虎的情況。
我們說著話,不知不覺的媚媚在我的懷裡睡著了,我就這麼抱著她,真的就跟抱著一個熟睡中的孩子一樣。她在熟夢中,還不時的動一下嘴角,輕輕地笑一下。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齊阿姨回來了。當她推門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發現了媚媚正躺在我的懷裡睡覺那。而且,我還用手抱著她。當我感覺到這樣很不妥時,齊阿姨已經走到了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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