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容有苦難言,為了計劃的周密性,他只能選擇沉默。
雪蓮不是不能死,只是不能現在死。
墨禦容在書房,親口聽到寧紫夕訴說自己的委屈的時候,他的心如刀紮,他愛的女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差點被人被人傷害,而他卻一無所知。
甚至,都不能給寧紫夕討回公道,只能親手宰了那個敢打寧紫夕主意的莽夫。
“你殺了那個畜生,現在我想質問你的王妃都沒有了人證,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寧紫夕躺下翻了個身,不去看墨禦容。
“紫夕,”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衷的,”墨禦容說完轉身離去,寧紫夕聽著房間內的腳步身越走越遠,她把頭埋進錦被中,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寧紫夕不想呆在這裡,就去了書房後面的一個沒人住的別院。
寧紫夕把錦被從頭拉到腳,遮住自己的臉怔怔躺了幾個時辰,最後肚子居然不爭氣的餓了,她才懶懶的下床,準備去找點吃的。
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想來現在按照她所在的世界,應該已經是深秋了,所以天也黑的快了。
寧紫夕沒有喊丫鬟,自己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不然害沒殺了雪蓮給爺爺報仇就已經被自己餓死了,豈不是如了雪蓮的願望。
她要去廚房,就要路過雪蓮被禁足的院子,她想起u雪蓮今天讓人憎惡的臉,就用輕功飛身而過,想要快速離開,卻沒想到聽見院子的房間內傳來一陣陣曖昧的聲音。
寧紫夕收起輕功,緩緩落到雪蓮院子外,這次聽的更真切了一點。
奇怪的是本來被禁足的院子,周圍應該滿是侍衛,可是現在卻一個也不見蹤影。
寧紫夕好奇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是不是雪蓮發出的,可是她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所以狡黠一笑,飛身去了墨禦容的書房,想要拉墨禦容去看好戲。
既然現在不能殺她,讓她知道什麼吃羞恥也是好的。
寧紫夕主意是不錯,可是來到書房,卻看見書房裡面黑著燈,沒有燭火也沒有聲音,只有兩個侍衛守在門口。
“王爺呢,是不是休息了?”寧紫夕一邊問,一邊推門進去。
侍衛對於寧紫夕的不守規矩習慣了,所以沒有阻攔,只是好心告知寧紫夕道,“王爺不在書房。”
寧紫夕推門進去,聽見侍衛的聲音又退了出來,沒在這裡,那就應該是在寒潭。
她剛想去寒潭找墨禦容,侍衛在她身後輕聲提醒道,“王爺今夜在王妃那裡,所以不在書房。”
寧紫夕離去的腳步一頓,轉身揪過對方的衣領,冷聲質問道,“你再說一遍?”
侍衛不敢看王爺的女人,所以把頭轉向一邊,對著空氣又重複了一遍,“王爺今夜留宿在王妃院裡。”
寧紫夕確定自己聽的沒錯,墨禦容居然在雪蓮那裡,她是知道墨禦容根本不會碰雪蓮的,所以從來沒想到墨禦容不在書房而是在雪蓮那裡。
這個訊息帶給她的沖擊太大,寧紫夕踉蹌走了兩步就靠在走廊處一動不動。
侍衛忙上前檢視癱軟在走廊柱子上的寧紫夕。
寧紫夕輕輕擺手讓他們回到書房前,自己則扶著走廊的欄杆慢慢離開。
墨禦容,今天剛剛親手殺掉可以指正雪蓮的證人,然後還攔下她殺雪蓮,救了雪蓮,這樣還能解釋為墨禦容不想破壞他的計劃,可是現在呢,他前腳在自己的房間跟她說著以後浪跡天涯,什麼都不要,幾個時辰後居然就留在了雪蓮房間過夜。
寧紫夕想起雪蓮院子裡面曖昧的聲音,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忽然胃裡一陣翻湧,下一秒就扶著走廊的欄杆吐了起來。
因為肚裡根本沒有食物,她把自己的膽汁都吐了出來,卻還止不住胃裡的惡心。
最後膽汁都吐不出來,她扶著欄杆幹嘔了半晌才緩緩坐到欄杆上面,呆呆的望著花園。
周身都是一片黑,夜裡的花園也沒了白天裡的奼紫嫣紅,在黑夜中張牙舞爪的更像是一群魔鬼。
寧紫夕一抬手,花園內的花草就被悉數毀掉。
她看著花園冷笑一眼,然後飛身回自己的寒潭院取東西。
墨禦容和君傾晏在遠處的樹上安靜的看著寧紫夕發洩完。
君傾晏見到寧紫夕離開,才搖著手中的摺扇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去跟她解釋一下嗎?”
墨禦容看著寧紫夕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道,“現在是多事之秋,她在我身邊只會更危險,等到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了,我再去跟她解釋。”
君傾晏幫他煉制的讓人産生幻覺的毒蠱,已經起效了。
雪蓮以為自己在和墨禦容洞房,可是他卻和君傾晏在外面守著不讓人靠近雪蓮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