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容伸手揉了揉寧紫夕的頭:“別胡思亂想。”
寧紫夕撅了撅嘴巴,伸手環住了墨禦容的脖頸,“你不怪我就好。”
“等等,我沒說不怪你。”墨禦容拉開她,直視著寧紫夕的眼睛,嚴肅的道:“你先告訴我,你明明說的是你收到了關於伯父的訊息,去找伯父了,為什麼君傾晏說這一個多月,你都跟他在一起?”
“額……這個,你聽我解釋。”
“紫夕!”君傾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下一秒人便沖了進來。
寧紫夕一怔,大半晚上的,君傾晏怎麼突然跑來了。
“那個老頭兒,被人劫走了。”君傾晏看到寧紫夕坐在墨禦容懷中時,氣息停了一停,可隨機就將自己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那個老頭兒是寧紫夕給墨禦容找解蠱之法的關鍵,人又在他的人手裡給丟了,所以一收到訊息便親自趕了過來。
寧紫夕“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是在哪裡被劫走的?”
她留在南廈這麼多天,一方面是為了幫助君傾晏將南廈的路修通,另一方面就是在等那個老頭兒的到來,好找到血雨魔火的解法,可如今那個老頭兒卻跑了?
“就在百裡之外。”君傾晏有些愧疚的看著寧紫夕:“是我疏忽了,覺得快到京城了,他們應該不會再動手,沒想到……不過我的人已經追上去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人將他給你抓回來的。”
“那個老頭兒是誰?”墨禦容站起來蹙眉問道。
“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先去追上他再說。”寧紫夕拉起墨禦容向著屋頂掠去,希望他們的輕功夠好,來得及追上那個老頭兒。
“紫夕,”你們要幹嘛去?”雪蓮站在院子裡,看到寧紫夕和墨禦容拔地而起時大聲問道。
“紫夕,”等等。”君傾晏也立即跟了上去,雪蓮一看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一行四人,很快消失在了京城的街頭。
“紫夕你看,這有他們留下的標記。”雪蓮指著前方一棵樹的樹冠說道,那棵樹的樹冠被踩斷了,耷拉著腦袋。
“我看到了,走!”寧紫夕說著向前躍去,墨禦容寸步不離的跟著。
昨晚君傾晏要跟他們一起去追人,被她給阻止了,君傾晏只好告訴了她和自己人聯系的方法,可是雪蓮卻非要跟著他們,無論她怎麼勸都不回去。
如今距離那個老頭兒被劫已經過去了一夜,他們也奔波了百裡之遙,可是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們的目標。
雪蓮看一眼前方並肩而行的兩人,握了握拳,努力提高速度跟了上去。
那和寧紫夕比試的時候就知道寧紫夕的內力深厚,可是她沒有想到,在經過了一夜奔波,她已經累到無力繼續的時候,寧紫夕的精力還能如此之好。
聖啟,皇宮
“氣死朕了!這個寧紫夕,有這等本事不幫我聖啟,居然千裡迢迢去幫南廈的人!”皇帝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龍案上的奏摺都跳了起來。
“陛下息怒。”柳丞相一臉惶恐的勸道。
“來人,立即宣敬國公進宮見朕!不對,是宣老國公進宮!”皇帝大聲道。
柳丞相低垂了頭,眼底閃過一絲得意,“陛下,那寧紫夕也實在太不知好歹了。她抗旨不遵,是陛下寬宏大量饒了她的死罪。如今她卻跑到南廈去,幫助南廈修路,這不是叛國嗎!”
皇帝臉色鐵青,盯著龍案直喘氣。
雪國公家的小姐雪蓮,是他從一開始就為墨禦容定下的妻子。也因此雪國公才將雪蓮送去了龍隱山學習兵法權謀之術,為的就是在以後的日子裡能夠助他一臂之力。
可墨禦容卻一點都不領他的情,還為了一個寧紫夕,毫不留戀他尊貴的身份和手中的權利,瀟灑的丟下南山大營三十萬大軍的兵權轉身而去。
這已經讓他氣怒的無法控制,如今乍然得知寧紫夕居然幫南廈修出了全天下獨一無二的路,他怎能不氣?
“還有榮小王爺,為了寧紫夕那個女人,辜負了陛下的信任和寵愛,丟了多少人期盼不來的權利而去。他難道都不知道,這份榮耀是多少人都期盼不來的嗎?真是不知道榮親王是怎麼教育小王爺的。”柳丞相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閉嘴!”皇帝卻突然大喝一聲,伸手捂住了胸口。
柳丞相驚恐抬頭,看著皇帝:“陛下,您還好吧?”
“你先回去吧。”皇帝一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揮了揮。
“陛下,臣還是給您叫禦醫吧。”柳丞相道。
皇帝臉色灰白,卻依舊搖了搖頭:“不必。”他沒事,不過是有些字眼觸痛了他曾經的傷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