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頓時就驚喜的跳了起來:“你什麼……”
“砰!”
一聲巨響,寧紫夕的頭撞到了床榻之上,然後又跌回了床上。木頭做的床榻晃了兩晃,隱隱有搖搖欲墜之勢。
寧紫夕只覺得似乎有無數個星星在眼前飛過,當即慼慼的喊了一聲:“我的頭……”
寧紫夕話剛起了音兒,額頭上便多了一隻溫熱細膩的手。
“這麼笨,居然還敢跑這麼遠。”墨禦容輕輕揉著寧紫夕額頭上被撞起的小包,低聲道。
寧紫夕伸手拉開墨禦容的手:“既然嫌我笨,幹嘛還來找我?幹脆直接娶了那雪國公家的小姐豈不是更省事?”
嘴上雖然如此說,可是心底卻是難掩歡喜。
她來南廈二十多天了,星辰每隔兩三天就給她彙報一次京城發生的事情,由於有墨天陽毫不吝嗇的分享內幕,所以對於皇帝給墨禦容賜婚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皇帝對墨禦容說,若是他跟雪國公家的小姐成婚,就立即封他為榮親王的事,她也知道。
可是墨禦容不但只給她傳了兩三次訊息,還對皇帝賜婚一事隻字不提。她這幾日忙,也是不想讓自己將太多的精力放在猜測和懷疑上。
誰知,他卻突然出現在了她身邊。
要不是剛才撞到頭,她還真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墨天陽這個大嘴巴!”墨禦容磨了磨牙。皇帝要給他賜婚的事,除了皇室的人和雪國公府的人外,幾乎沒有外人知道。寧紫夕能知道,不用想也知道是墨天陽走漏了風聲。
寧紫夕冷哼一聲,斜睨著墨天陽:“那雪國公家的小姐漂不漂亮?”
墨禦容一把將寧紫夕拽進懷裡:“我沒見過什麼雪國公家的小姐,對於她長的漂不漂亮我也不感興趣。”
“真的?”寧紫夕挑眉問。
“要是假的,我和那位雪小姐應該已經洞房了,怎麼會出現在一隻醋壇子的床前呢?”墨禦容眨了眨眼睛問道。
寧紫夕伸手揪住墨禦容的耳朵:“你敢!”
“……我不敢,不過你能先放開我的耳朵嗎?”墨禦容無語的看著寧紫夕。
“嘻嘻,那你先回答,有沒有想我啊?”寧紫夕捏著墨禦容的耳朵把玩著,心底甜蜜無比。
也許以前,她會懷疑自己和墨禦容的感情,可是經過這件事,她不會再懷疑了。
昨天,她收到了墨天陽的飛鴿傳書。墨天陽說,墨禦容非常直白的告訴皇帝,若是非要他娶雪國公家的小姐的話,他寧願放棄他現在的身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皇帝因為他的話,氣的差點暈了過去,大罵他昏了頭,然後讓她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可是墨禦容卻真的留下了南山大營三十萬大軍的帥印離開了京城。
一個男人有多愛你,不在於他為你付出多少,而在於他願意為你放棄什麼。
作為下一任的榮親王,他本可以享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榮,可以三妻四妾僕役成群,但是他卻願意為了她放棄這一切,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墨禦容睨她一眼,答非所問的道:“看來南廈的水不好,把你都吃傻了。”要是不想她,他能日夜兼程的跑到千裡之外的南廈來嗎?
“墨禦容,你私闖我的府邸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貶低我南廈的水不好!”君傾晏憤怒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氣死他了,他本來是想將寧紫夕藏起來,誰知墨禦容的動作倒是麻利,不但猜到紫夕在他這裡、闖進了他的府中不說,還敢打昏他府裡的人,窩在房裡跟紫夕說悄悄話!
“君太子,好久不見!”墨禦容起身整了整衣服,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斜倚著敞開的房門朝著君傾晏揮了揮手。
君傾晏氣呼呼一甩扇子:“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我寧願跟你永不相見!”
“原來我這麼不受歡迎啊。紫夕,那我們走吧。”墨禦容輕輕回首看一眼寧紫夕。
寧紫夕伸個懶腰,笑嘻嘻的看著墨禦容:“你揹我,我就跟你走。”剛才她問想不想她,他居然不直接回答。
墨禦容眉頭挑了一下,隨即極其優雅的蹲下了身子,寵溺的道:“來吧,男人背自己娘子,那是天經地義的。”
寧紫夕抬步向前,卻看到君傾晏一陣風似得沖了過來,擋在了她面前:“榮小王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誰說紫夕是你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