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晏唇角含笑,看向孟連雪:“你想說什麼?”
孟連雪抿了抿唇:“沒什麼,就是覺得師兄眼光不錯。”
“那是,我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君傾晏說著瞥一眼孟連雪:“你這次下山不會再回去了吧?”
“嗯,我馬上及笄了,爺爺叫我回去。”孟連雪低頭看著寧紫夕的房子回答道。
“那是不是代表著,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知道你的身份了?”君傾晏問。
孟連雪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愧色來:“隱瞞身份實在是家族命令,師兄被見怪。”
“我理解,好了,不聊這些了,你去收拾下我們去吃早飯吧。”君傾晏說著朝著寧紫夕的院子飛躍了下去。
孟連雪瞥一眼君傾晏的身影,幽幽的嘆了口氣,飛回了自己的院子。
從這一日開始,孟連雪一直跟在寧紫夕和君傾晏身後,和他們一起研究南廈的地形,設計公路的走勢,三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南廈京城裡的名媛閨秀本來因為寧紫夕的出現而徒增危險感,如今再加上一個孟連雪,更是人人自危,擔心自己心儀的人會被別的女人搶走。
於是每日孟連雪和寧紫夕回行苑的路上,總會遇到許多有意無意經過她們的馬車,就算去街上買個東西,也總能遇到一些目含敵意的女子。
每當這時,寧紫夕都只能和孟連雪相視一笑。經過這十多天的相處,孟連雪和寧紫夕也變得熟稔起來,雖然談不上關繫有多好,但是已經沒了當初的生疏。
“紫夕,”師兄對你這麼好,難道你對他真的沒有一點點喜歡的感覺嗎?”
這一天,寧紫夕和孟連雪一起買了些女孩子的用品,回行苑的路上,孟連雪終於忍不住問道。
“喜歡啊!他長的那麼蠱惑人心,不喜歡都難啊!”寧紫夕隨意的回答道。
和君傾晏相處越久,她就越欣賞君傾晏。
雖然君傾晏長得美,跟她相處的時候一副妖孽模樣,可是每當商議正事的時候,他就會完全變成另一個模樣,專注認真,耐心而又果斷。
孟連雪眼波微動:“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敢說你跟他在一起,會完全不受他的蠱惑?”寧紫夕偏著頭看向孟連雪。
剛開始,她以為孟連雪肯定是喜歡君傾晏,所以才來找君傾晏的。可是相處了這麼久下來,她卻覺得自己好像錯了。
孟連雪對君傾晏,好像真的只是單純的師兄妹情意,而非她所認為的男女之情。
孟連雪眼簾輕垂,勾了勾唇角:“明明是我在問你,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師兄對你是真的上了心,若是你也喜歡他,為何很多時候卻不回應他呢?”
“我對他的喜歡,並非是你想的那般喜歡,而是一種單純的欣賞。”寧紫夕答道,看孟連雪抬頭靜靜看著她,當即解釋道:
“我對你師兄的欣賞,就像是我們看到美景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歡喜,可那也僅僅只是欣賞,並不會生出將美景據為己有的想法,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孟連雪靜靜的看著寧紫夕許久,然後才笑了起來:“我好像有一點懂了。你的意思是,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會想將他據為己有,是不是?”
寧紫夕贊許的看她一眼,“孺子可教也!”
孟連雪眨了眨眼睛,看了寧紫夕兩眼,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微微蹙了蹙眉。
在忙碌中,南廈國的工匠們也終於克服了煉化瀝青的困難,更是發明瞭一種可以將瀝青鋪到路上的純木頭機械車,這讓寧紫夕不得不感慨古人的聰明和智慧。
二十多天一晃而過,南廈京城的第一條柏油馬路在眾人的期許中終於順利完工,當南廈皇帝帶領文武百官踏上那黑漆漆卻又平坦堅硬的道路時,那些本來心存疑慮的大臣們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陣歡呼。
君傾晏雙手環胸站在高高的華蓋下面,驕傲的像只美麗的孔雀。
南廈的文武百官們參觀完柏油馬路後發現,他們的孔雀太子一直頻頻朝著他身旁的白衣女子露出那種美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而對方卻視若無睹。
“你們說,太子這段日子一直和這位寧小姐在一起,是不是真的打算娶這麼寧小姐啊?”有好奇的官員悄悄問身旁的同僚。
“太子不是說,用瀝青修路的法子是這位寧小姐發現的嗎?這麼有才的女子若是能助太子一臂之力,也是好事一件嘛。”
“說的也是,這位寧小姐連瀝青這等生僻之物都認識,肯定還有其他的本事。你看著柏油馬路,嘖嘖!!!”
“是啊,真是難以想象,不用石頭居然也能修出如此平整的路來。”
“這個寧小姐如此博學多才,簡直就是個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