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若盯著墨禦容的背半晌後,一把拽過面具,掀開營帳跑了出去,營長外傳來楊將軍的呼喚聲,漸行漸遠。
“主子……”
“再多說一句,你也別待了!”
書棋默默閉了嘴,走到了柳若放下的那杯血跟前,看了半晌後悄悄拿起杯子放在了一邊。
若是主子毒性實在發作的厲害,哪怕是用強制的手段,他也會逼著主子將這杯血喝下去的。
寧紫夕抵達甘城時,才知道鼓聲不是甘城傳來的。她想進入甘城問個清楚,可是城門緊閉,她一喊,那些人卻將弓箭對準了她。
寧紫夕只好拿出墨天陽給她的令牌,喝令守城士兵給自己開門。可是守城士兵沒見過屬於皇子的金牌,於是又請了守城的將軍來。
花了半個多小時,寧紫夕總算是進了甘城,就在她進城的時候,葉昊雲也總算是趕到了。由於她拿著五皇子的令牌,因此那位將軍對她格外的客氣,也回答了她的大多數問題。
得知墨禦容在末城,寧紫夕便立即要走,葉昊雲急忙拉住她去街上吃了些東西,又買了些遮陽的東西和水以後,才向著末城出發了。
末城處於戈壁灘最中心的地區,是依靠著一片綠洲逐漸建立起來的一座城池,距離甘城有百裡之遙,當寧紫夕和葉昊雲抵達末城的時候,已經是當天半夜。
寧紫夕知道就算自己拿出墨天陽的令牌,也得磨嘰上一個小時左右,因此二話不說就飛上了城牆。此刻正是半夜酣睡之時,雖然那些士兵們都很盡職,但是感官和反應都還是慢了好幾拍。
等他們清醒些,寧紫夕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那些人卻只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葉昊雲在下面看的羨慕不已,有個特異功能真不錯,輕輕鬆鬆將別人辛苦十幾年的功力變成自己,哪怕是有後遺症,也很爽啊!
“你在城門洞子下委屈一會,等會我叫你來接你。”寧紫夕知道葉昊雲已經有些筋疲力盡,因此便用傳音入密留了一句話後消失在了城牆上。
軍營設在末城城東,遠遠看去整齊而又肅穆。雖然都說軍營戒備森嚴,巡邏密集,難以接近。可那只是對於一般人而言。
寧紫夕如今身懷七八十年的內力,成為絕世高手也不為過。雖然巡邏計程車兵一隊接一隊,可是她還是一眨眼便溜進了軍營裡,而且不到十分鐘,便準確的找到了墨禦容所在的營帳。
營長外守著一圈計程車兵,而且各個怒目圓睜,寧紫夕無法,只好找了個小石頭扔了進去。
“誰!”小石頭剛飛進去,書棋便出現在了營帳外。
“是我,寧紫夕。”寧紫夕心一沉,立即用傳音入密說道。
書棋一怔,又一喜,想沖進營帳去跟墨禦容報告這個好訊息,卻又剎住了。
“你們回去休息吧,將軍說了,明日可能要交戰,讓你們養好精神,這裡有我守著就可以了。”
“是。”那些士兵不疑有他,當即恭敬的散去了。
寧紫夕大步從陰影中走出來,一把掀開了營帳的門簾。以墨禦容的功力和警覺性,剛才先發現的該是他才對。
“紫夕小姐,你怎麼來了這裡?是誰把主子毒發的事告訴你的?”書棋小聲詢問,寧紫夕卻已經丟下他到了墨禦容的床榻跟前。
墨禦容往日絕色的容顏此刻蒼白的幾乎透明,眼睛下方深深陷下去了一塊,以往嫣紅溫暖的雙唇灰撲撲的,連一絲血色都沒有。
寧紫夕心底一陣鈍鈍的疼,伸手朝著他依舊緊蹙的眉頭輕輕撫了過去。
她只是預感他的情況沒他說的那麼好,可是也未曾想到居然會不好到這種程度。
往日宛若仙諦一般的人兒,此刻卻脆弱的像一個玻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