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剛才去宮裡,他們說殿下已經出來了啊。”秦佳宜不放棄,努力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問道。
“這個,請恕奴才不太清楚。”
墨天陽聽著秦佳宜的聲音,厭惡的皺了皺眉。
敢在宴會上大膽表白,害的他被皇後算計,秦佳宜就該做好被他冷落的準備。
他雖然做事隨性,但是也不意味著會隨和到讓人算計也無動於衷!
“哦,那許是宮門口的人看錯了。”秦佳宜的臉已經僵硬到無法勾起弧度,輕輕收回自己的手,縮排了馬車裡。
“駕!”
墨天陽的馬車緩緩擦過秦佳宜的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秦佳宜看著跟自己擦肩而過的馬車,臉色灰白一片,淚流滿面,卻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哭聲。
他竟然這般討厭她麼,討厭到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馬車裡,墨天陽愜意的翻了個身,繼續閉上眼睛假寐。
他偵破國庫失竊案有功,父皇對他很是信任,讓他在追查其餘的失銀之時幫忙處理政事。
他聽得寧紫夕要走,徑直扔下了那堆奏摺跑來了這裡,現在要急著趕回去批閱。不過在到皇宮之前,他可以先閉目養會兒神。
“告訴那些人,我要她死!”秦佳宜冰冷狠絕的聲音自馬車裡傳出,一字一頓間帶著無盡的殺氣。
“是。”
秦佳宜唇角泛起一抹涼薄的笑容:“再順便派人送封信給柳小姐,就說寧紫夕離開京城了。”
“小的明白。”
從上次她在皇後宮裡看到柳若對寧紫夕落井下石的模樣後,她就知道,柳若也是恨寧紫夕的。
既然大家有共同的敵人,彼此訊息互通也有利於大家行事。
寧紫夕和葉昊雲一路賓士,馬不停蹄的朝著肅北的方向趕了去。
“我說紫夕,小容不是還沒有壞訊息傳來嘛,我們用得著這麼拼命麼?”葉昊雲有氣無力的趴在馬背上,低聲抱怨。
顛死他了,他雖然不是含著金湯勺出聲的貴族公子哥,可也未曾受過這樣的罪啊。
紫夕這丫頭跟瘋了似得,一路能不休息就不休息,他的屁股都快被馬鞍子磨破了。
寧紫夕抱歉的看了葉昊雲一眼:“那好,到下個鎮子時,我們休息一會。”
“一會兒?”葉昊雲差點跳起來,隨即牽扯到屁股時,又呲牙咧嘴的趴了下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寧紫夕:“紫夕,”這天都黑了,你該不是又打算露宿野外吧?”
“我想盡快趕去肅北。”不知道是她離開了京城,還是怎麼回事,她一直再未收到墨禦容的訊息,她這心底不安的緊。
“可是我都兩天沒洗澡了。”葉昊雲就差哭了。
再這樣下去,玉樹臨風、瀟灑俊逸這些美好的詞語就跟他無緣了。
“那你休息一晚,明天再追我?”寧紫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