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秀眉輕蹙,“父親,榮華宮早不燒晚不燒,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燒了個一幹二淨。莫非是陛下已經察覺……”
“蠱王,恐怕已經毀了。”柳丞相恨恨的朝著皇宮方向看了去。
本以為皇帝生病,疏於防備,誰知卻因此大意失荊州,讓十幾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他們,終究是小看了自己的對手,小看了皇帝的手段。
“那我們之前籌謀的事情,要停下嗎?”柳若的哥哥柳若靈問道。
“不,繼續按原計劃行事,只要那些官員和世家的人鬧騰起來,馬上讓人混入其中,製造混亂,越亂越好。”柳丞相堅決的說道。
他前面已經做了那麼多的準備,要在此刻放棄,豈不是白白辛苦一場?
柳若心中一跳:“可是皇後娘娘吩咐……”
“這些事我自有安排,你們讓人照計劃行事就是了。”柳丞相說完拂袖出了書房。
柳丞相不知道的是,今天這一出,其實完全是寧紫夕導演的。皇帝也不過是配合而已。
皇帝根本沒有發現皇後用佩瑤公主的血,豢養蠱王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墨天陽告訴他的。得知皇後居然會南廈的蠱術,並且用自己女兒的血液豢養那般邪惡的東西時,皇帝驚得手都顫了幾顫,然後便是惱怒異常。
南廈蠱術神秘叵測,聽聞可以控人心神於千裡之外,若是皇後將蠱王用在他和他兒子的身上,那他也將會變成皇後的傀儡。
皇帝越想越後怕,當即就對皇後起了殺心。還是墨天陽好言安撫後,這才平息了怒氣,鎮定了下來。
如今聖啟已經是顧頭不顧尾的局勢,若是貿然處決了皇後,勢必會引起柳家勢力的反噬。到時候再加上不甘寂寞的安親王,聖啟局勢將會更加混亂。
皇帝冷靜下來後採納了墨天陽的建議,一步一步來,慢慢清除柳家的勢力。
“我以為,她只是想讓你二哥做太子、做皇帝,如今看來倒是朕眼拙了,從一開始就小看了她。”皇帝當時如此感嘆。
墨天陽將寧紫夕的計劃說了出來後,得到了皇帝的贊許。於是皇帝很配合的叫皇後吃飯,調虎離山,再讓墨天陽的人用佩瑤的血液引出了藏有蠱王的蛇,然後燒毀了榮華宮。
那條碧綠色的小蛇很快被送到了寧紫夕的手中,寧紫夕便立即讓人通知了君傾晏。
雖然她和葉昊雲都認定蠱王就藏在小蛇腹中,但是他們都不通蠱術,萬一貿然取出,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有心毀了,可是一想到佩瑤十幾年血液如此浪費又於心不忍。
正好,君傾晏是南廈太子,他們國家又重蠱術,不如賣他個人情,日後有事也方便些。
而柳丞相在等了一夜後,卻並沒有等到那些失蹤官員家屬鬧事的訊息,於是急忙派了人卻查探,一查之下卻差點氣的吐出血來。
榮親王將那些人的家屬帶去豪庭會所轉了一圈後,那些家屬便安安靜靜的回了家,連個屁都沒放!
“快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柳丞相暴怒。
死了那麼多人,難道那些家屬都是死人嗎,怎麼就連一定火花都沒鬧出來呢?
可是,豪庭會所如今就是堡壘一座,外人根本無法窺探其中的情況。柳丞相為此忐忑至極。
與此同時,君傾晏的人卻到了豪庭會所。在出示了君傾晏的信物後,寧紫夕將那條小蛇交給了君傾晏的人,繃了幾天的神經也總算放鬆了下來。
可就在她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墨天陽卻命人傳來了一個極為不好的訊息:安親王面見皇帝,說他側妃的侄子,平威侯府的一位公子喜歡上了寧紫夕,請皇帝賜婚成全。
而皇帝,已經答應了。
平威侯府的那位公子,是平威侯府的一支旁系,據說以前極愛逛qing樓妓guan,一個月有大半個月是住外面不回去的,直到患了花、。柳病為止。
當然,平威侯府對外堅決否認黎公子患了花柳病的事,可有一點確實事實,那就是他已經半年未曾出門了。
最關鍵的是,那位黎公子,恰好是大夫人的親侄子。
寧紫夕知道這位黎公子的來歷後,當即忍不住冷笑數聲。這段日子大夫人安靜的幾乎不存在,她回去數次探望老國公的時候也未曾碰上過大夫人,她還以為大夫人改性了呢。
如今看來,狗改不了這句話是真真一點錯都沒有。大夫人是打心底看不得她過舒坦日子,更是有事沒事專門給她來添堵的。
“紫夕姐姐,這怎麼辦?那黎平根本就是個將死之人,皇上如今要將你許配給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白芊月恰好在寧紫夕跟前,聽到這個訊息後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