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紫夕驚愕的看著葉昊雲。佩瑤居然用這個錦帕向葉昊雲求救?什麼情況這是?
“佩瑤的身體,有問題。”葉昊雲又道。
“什麼問題?”
“她的脈象很奇怪。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之前應該吃了不少的極品藥材,可是她的脈搏卻極度的虛弱,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幹了精血,只留下了軀殼一般。”葉昊雲比劃著,想極力表達清楚自己的感受。
寧紫夕渾身一顫,腦海裡猛然蹦出一個詞來:“蠱蟲!”
葉昊雲面色凝重的看向寧紫夕:“你是說,她被人下了蠱?”他的醫術完全來源於師父,可是師父卻從未教過他關於蠱術的事情。因此他對墨禦容身上的蠱,完全沒有辦法。
“你是大夫,你問我?”寧紫夕白他一眼。
“蠱術和醫術,完全是兩回事,我不懂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葉昊雲坦蕩蕩的解釋,沒有絲毫的尷尬。
師父說,他有救人的醫術就足夠了,至於蠱術那種害人的東西,不學也罷。
“對於佩瑤公主的事,我只是猜測。”寧紫夕重新將話題拉回到了佩瑤的身上,“除了蠱蟲,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幹人的精血。”
“佩瑤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若是有人給她下蠱,目的何在?”葉昊雲緊皺英眉,摸著下巴問道。
“這事,也許可以從柳家查起。”寧紫夕勾了勾唇,眼底閃著興奮的光芒。
君傾晏是南廈太子,對蠱蟲的瞭解非他們所能比。他之前說,讓她跟蹤最近的下蠱事件查起,那她就聽他的,從柳家下手吧。
葉昊雲聞言微微怔了怔,道:“那佩瑤公主呢?”
“你找機會多跟佩瑤公主接觸,她身邊應該有人在監視她。你若是能找到合適的機會,最好把她帶出宮來。到時候,一切不就清楚了?”寧紫夕道。
“……我把她帶出來?”葉昊雲拔高了聲音。
開什麼玩笑,就佩瑤那身子,萬一出來出個事,他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啊。
“不幹就算了,反正她是向你求救,又不是向我。”寧紫夕說著打個哈欠,拉開了門:“我要睡覺了,你也回去睡覺吧。”
葉昊雲偏頭,瞪著寧紫夕:“寧紫夕,你有沒有同情心?”
“我有,可是你不配合跟沒有是一樣一樣的。所以,還不如睡覺。”
“……算你狠!”葉昊雲狠狠瞪一眼寧紫夕,轉身離開了。
寧紫夕挑挑眉,叫來隱衛一,低聲囑咐了幾句後,關上了門。
葉昊雲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她敢篤定,他絕對不會不管佩瑤的。
“啊嚏!”剛要熄燈睡覺的寧紫夕,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隨即神色黯淡了下來。
在現代的時候,媽媽常說;一想二罵三感冒。意思就是說打一個噴嚏表示有人想你,打兩個就代表有人在罵你,打三個就是代表你感冒了。
如今她打了一個噴嚏,是說有人在想她嗎?
遠離京城兩百公裡外的山野裡,一頂帳篷裡透出昏黃的光暈,帳篷裡,墨禦容眸色含情,靜靜凝視著手中的書,唇角微微勾起。
昨天他帶兵離開京城後,書棋給了她一個包袱:“紫夕小姐說等我們離開京城後,讓我給您。”
他以為還是像上次一樣,是一些吃的。可是開啟後才知道錯了。包袱裡有吃的,可是最重要的卻是這本沒有名字的兵書。
他從未曾想過,紫夕會兵法,而且還是這麼精妙深奧的兵法。可是眼前的這本小書卻告訴他,紫夕會的,遠遠比他知道的要多得多。
娟秀的字型,整齊的眷寫,無一步顯示出她的用心。他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多久才將這本書寫完,也不知道她是從何時開始給他準備這本書。
他只知道,當他看到這本書的時候,除了滿滿的幸福外,還有思念。
他這次從京城只帶了十萬兵馬出來,為了盡快趕到肅北,他只能留下了一萬士兵押運糧草,其他人則跟著他日夜兼程趕路。
這兩天裡,除了趕路和睡覺,他一有空就看這本書,越看就越想寧紫夕。
“主子,王爺來信了。”書棋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墨禦容接過拆開,看了幾眼後唇角勾了勾。
君傾晏那個不省心的家夥終於走了。他這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白淩越來訊息了嗎?”墨禦容合上信問道。他走之前白淩越每天將紫夕的訊息傳給他,可是這都兩天了,白淩越居然沒有一封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