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淩遲般的疼,就好像有幾百把刀將她從內力一點一點的割開一樣。
“你怎麼了?”君傾晏立即便發現了寧紫夕的不對,一把將她攬到了懷中。
“我好像走火入魔了。”寧紫夕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她體內真氣四分五裂,各自為政,然後胡亂的沖擊著她的經脈。可是,她卻不能將真相告訴君傾晏。
君傾晏一直嬉笑如常的面容上終於閃現出了一絲焦急之色:“晨曦,馬上清出一條路。”
“是!”晨曦應聲揮劍朝前沖了過去,可是對方人數太多,晨曦很快便被一群黑衣人包圍在了中間。
“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君傾晏不悅的說了一聲,抱起寧紫夕一個飛旋,周圍的黑衣人頓時就像是樹葉一樣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響亮整齊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所有刺客一個不留,立即保護君太子!”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時,一匹黑馬從前方率先奔了過來。
寧紫夕努力壓制住體內的痛楚,睜眼看了過去,當看清來人時忍不住微微一笑:“白世子來了,真是太好了。”
白淩越聽得寧紫夕的聲音時微微一怔,隨即抬頭看了過來,當看到君傾晏抱著寧紫夕時,神色又是一頓。
君傾晏看到白淩越時揚了揚眉:“呦,看來紫夕美人兒是我的福星嘛,遇到你我總能化險為夷。”
寧紫夕想瞪他一眼,卻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她好想暈過去,以忘卻這種撕裂的痛楚。
白淩越這時也注意到了寧紫夕的異樣,像砍蘿蔔似得砍死麵前的人後,揚聲問道:“君太子,紫夕小姐怎麼了?”
“不怎麼好。”君傾晏擔心的看著寧紫夕。她的氣息很紊亂,臉色也越發的蒼白,想到剛才自己感覺到的,君傾晏心頭掠過一陣不好的預感。
“我們的人到了,君太子放心,你和紫夕小姐一定會沒事的。”隔著人,白淩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忽。而他身後數千的兵士已經趕到了混戰現場,加入了戰鬥。
君傾晏點了點頭,一個飛躍跳了起來,只是他剛起身,四周便有好幾個人飛起來將他再次圍住了。
“想要本太子的命,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君傾晏冷哼一聲,將寧紫夕抱到了左手,右手上的劍舞得密不透風,他身旁的空氣似乎也有一絲的凝滯。
下一秒,那些圍著他的人,全部受傷墜落到了地上。君傾晏抱著寧紫夕飛速往前掠去。
只是,對方的倔強超乎了君傾晏的想象,他剛飛身躍開,便立即有人纏了上來,絲毫不顧他那淩厲的殺招。而其餘的幾百人,面對白淩越帶來的一千人,竟然沒有絲毫的怯意。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宛若流星一般,一路殺到了君傾晏的面前,伸手道:“把她給我。”
君傾晏身形後閃,挑眉看向墨禦容:“你沒醉?”
墨禦容看一眼君傾晏:“我掩護你,你立即帶著她去我住的地方找葉昊雲,她很危險。”
君傾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主意好。”
難得有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他可不想輕易的將這個機會送給墨禦容。
墨禦容當下再無二話,轉身揮劍,帶著濃烈的殺氣往前走去,君傾晏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星辰和白淩越看到,同時躍了過來,將君傾晏和寧紫夕護的水洩不通。
到了包圍圈的邊緣,君傾晏提氣飛起,越過正在廝殺的墨禦容,快速的消失在了眾人眼前,晨曦打個呼哨,帶著他們的人跟在君傾晏的身後離開了。
“小王爺,你也快去吧,這裡有我,不用擔心。”白淩越看著墨禦容喊道。
他的父親平南郡王手握兵權,為皇上所重用,可是他卻一直被閑置在家,做著閑散的世子,他知道,皇帝是允許他們一家出兩個實權的將軍,因此也一直隱忍著。
沒想到前段日子,皇帝突然下了密詔,命令他立即跟隨墨禦容去南山大營,參與練兵。
就在皇帝昏闕的兩天前,皇帝又下密詔將京城禁衛軍的指揮權給了他,讓他聽墨禦容全權調遣,並且告訴他,是因為墨禦容的推薦,才重用了他。
他心中感激,可墨禦容卻什麼都沒有提過,只是讓他必須隨時注意君傾晏的動靜,同時保護好君傾晏的安全。就在剛才手下傳來君傾晏遇險的訊息,他便立即帶著人趕了過來。
“好,有勞白世子了。”墨禦容看一眼勝負已分的戰場,轉身離開了。
寧紫夕醒來已是第二天的清晨,縷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床邊,落在了床前趴著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