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叩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柳若帶頭跪倒,秦佳宜和寧紫夕也一併跪了下去。
“起來吧,你們三個怎麼一起來了?”皇後纖指輕擺,目光淡淡掠過寧紫夕和秦佳宜,語氣平淡。
“臣女聽得玉妃娘娘身體抱恙,所以進宮來探望,聽得皇上和娘娘在審罪魁禍首,因此便來了娘娘這裡。至於柳姐姐和寧小姐,都是在路上碰到的。”秦佳宜搶先一步開了口。
她是五皇子的未婚妻,說這話自然是要比柳若來的順一些,因此柳若並未開口。
聽到寧紫夕的聲音,地上跪著的一個人回過頭來,正是陳可盈的丫鬟青竹。看到寧紫夕時,青竹頓時激動起來,嘴唇顫抖著,似乎要說話。
“罷了,都站一邊聽著吧。”皇後瞥一眼青竹,打發寧紫夕幾人站在了一邊,然後抬眸看向皇帝:“陛下,您看……”
皇帝皺著眉看著寢殿中央跪著的那兩人,沉思不語。
“陛下,這賤婢既然膽敢謀害玉妃姐姐,那就絕對不能放過。這種事情,可不是她們這種無知小民能做得出來的事,她背後必有人暗中籌謀。至於她嘴硬,那不過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罷了,臣妾覺得只要多用上一會刑,她應該就願意說了。”
蘭嬪語氣嬌柔,神色傲然,看上去就像一支盛開的蘭花,氣勢逼人,也分外的嬌人。
皇帝點了點頭:“就按蘭嬪說的辦吧。”
皇帝話音落,就有兩名禁衛軍走了進來,拖著陳可盈和青竹往外走去。陳可盈低垂著頭,看都沒看寧紫夕一眼,青竹卻著急了,當即朝著寧紫夕撲了過來。
“紫夕小姐,你救救小姐吧,小姐她真的沒有給面膜裡面摻毒啊!”
“青竹,你胡言亂語什麼!”陳可盈想要攔住青竹,卻遲了一步。
聽得青竹喊出寧紫夕的名諱,在場的眾人無不神色頓變。
柳若驚愕的看向寧紫夕,似乎是被嚇到了:“紫夕,你認得這兩個人?”
寧紫夕看著柳若虛假的表情和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時,突然就明瞭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沖著她來的。
她就說她在街上走著,怎麼就有人恰好在一旁談論陳可盈被抓的事情,她到了宮門口進不了宮,就正好遇到了柳若。
“你這個賤婢,倒真是會挑人,看著這位小姐面善是不是?”墨天陽起身走過來站在了寧紫夕身邊,在皇帝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對著寧紫夕使了個眼色,“紫夕,你之前見過她們嗎?”
寧紫夕心中微微感動,她明白墨天陽的意思,只要她說她是去膜法傳奇買過面膜,那麼墨天陽自會替她開脫。
可是,陳可盈怎麼辦?
“紫夕,上次我送你面膜你都不用,又是怎麼認得這兩個人的?”柳若開口,間接的堵死了墨天陽給寧紫夕找出的理由。
“紫夕小姐,小姐是無辜的,她都是按你教的法子做的面膜,她真的沒有下毒啊。”青竹雙頰紅腫,唇角掛著一絲血跡,神色驚恐的抱著寧紫夕的腿不放手,透露的資訊也越發的多。
寧紫夕微微一笑,瞥一眼青竹,“你放心,陛下明察秋毫,定然不會毫無證據就定了你和可盈的罪的。”
既然這是一個局,那麼對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就是膜法傳奇背後的人,她就算此時否認了,對方也會想辦法證明的,還不如她直接承認。
“天啊!”秦佳宜突然捂住了嘴巴,驚恐的看向寧紫夕,神色驚駭。
“佳宜,陛下和皇後娘娘在此,你怎能如此失儀?”秦佳宜是劉貴妃的兒媳婦,劉貴妃當即輕聲呵斥。
“皇上,臣女只是想起一些事情,這才失了儀態,請皇上和皇後娘娘恕罪。”秦佳宜“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什麼事,說!”皇帝沉著臉道。
“陛下,您可記得三皇子和敬國公府大小姐之前訂婚時發生的事?”秦佳宜語氣顫抖的問道,心底卻是恨意翻騰。
寧紫夕到底有什麼好,墨天陽居然如此的關心她?
從她們三人進了皇後的寢宮到現在,墨天陽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她,可是他卻走到了寧紫夕的身邊,用那種她渴望不可得的關切眼神看著寧紫夕,甚至完全不在乎皇上的震怒和她母親的傷勢,還想給寧紫夕打掩護。
從訂婚來,她每天修習四書五經,兵法權謀、琴棋書畫,為的就是能做一個合格的五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