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至始至終只有遠處那一盞昏黃的燈籠,光線什麼時候不好了,又什麼時候好過?
“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寧紫夕認真的點了點頭。
君傾晏怔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我的紫夕美人兒除了冷酷無情外,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藏身在花叢之後的黎蘭心看到這一幕,雙拳緊握,恨不能沖上前去狠狠抽寧紫夕幾個巴掌。
她喜歡墨禦容喜歡了那麼多年,都未曾觸碰到墨禦容的一片衣袖,可寧紫夕呢?
之前她以為墨禦容只是對寧紫夕有點好感,才讓她坐自己的馬車,可是剛才那一幕,卻狠狠的打了她一個耳光。
墨禦容對寧紫夕豈止是好感,簡直是好得不得了!把她抱在懷裡不說,還允許她反駁自己說的話。
就憑這一點,已經讓她嫉妒的要死了,可是寧紫夕呢?
墨禦容這才剛走,寧紫夕一個轉身竟然又跟南廈國的太子勾搭上了!
黎蘭心心中氣憤的難以自抑,她想馬上找到墨禦容,讓他來看看,他喜歡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只是,她現在根本就找不到墨禦容。她所能做的,就是用最惡毒的目光瞪著寧紫夕。
柳若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眼前的一切,唇角溢位一絲淡淡的笑容,在君傾晏和寧紫夕離開之前,迅速回到了大殿。
寧紫夕和君傾晏回到舉行宴會的大殿後不久,墨禦容也回來了,不多時便有小宮女將訊息傳了過來。
得知墨禦容已經將派了人去處理那件事,寧紫夕當即放下心來,跟白芊月和白淩越攀談起來,寧紫夕也知道了一些訊息。
今天的時候,君傾晏上朝正式拜見了皇帝,也提出了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在南廈和聖啟之間修一條路,讓兩國百姓可以方便的互通商貿,發展兩國的經濟。
自古以來,南廈國和聖啟之間只有一條小路,二十年前南廈國攻打聖啟的時候,將那條路擴張了一些,可盡管如此也還是不足一丈寬,最多隻能行駛一輛馬車。
南廈國特産豐富,尤其是盛産藥材和茶葉,可是因為道路問題無法大面積運輸,所以在南廈國很便宜的藥材運到聖啟,便得掏上數十倍的價格。
同樣因為道路問題,聖啟的特産很難運輸到南廈,為此朝廷大臣已經數次跟皇帝建議修一條去南廈國的大道,因為有。
只是,此事南廈國不開口,聖啟若是直接說,會讓南廈的百姓多生心思,以為聖啟要攻打南廈。
現在,君傾晏主動提出此事,於國於民都是好事,所以皇帝很是高興。
寧紫夕聽完白淩越的敘述,往君傾晏的方向多看了兩眼。君傾晏這個提議雖然對兩國百姓是好事,可是對兩國來說卻未必是好事。
道路暢通,兩國百姓確實可以互惠互利,但是軍隊同樣也可以暢通無阻。
君傾晏提出修路,真的只是為了發展兩國的經濟嗎?
寧紫夕正想著,就看到柳若站了出來,拜倒在地,“陛下,君太子遠道而來,臣女想為君太子獻舞一支,以表達我聖啟百姓對君太子的歡迎。”
聽到柳若如此說,皇帝的眉梢動了動,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後和柳丞相後,笑著撫了撫掌:“準奏!來人,給柳小姐備琴。”
“陛下,臣女還有一個請求。”柳若跪在原地抬頭看向皇帝,“臣女聽聞榮小王爺琴技過人,陛下可否請榮小王爺為臣女伴奏?”
聽得柳若這話,皇後的面色動了動,皇帝眼中深意更弄,面上卻是不動神色:“禦容,你意下如何?”
墨禦容素手執酒,晃了晃酒杯:“宮中樂師琴技也不差。”
這是明確的拒絕,柳若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既然柳小姐要為本宮獻舞一曲,不如就由本宮為柳小姐伴奏吧。”君傾晏興致勃勃的毛遂自薦。
“南廈民風樂曲皆與聖啟有所不同,臣女恐怕和君太子配合不來……”
柳若眸色楚楚的看向皇帝,言下之意就是若是我和君傾晏配合不來,丟了聖啟的臉面怎麼辦?
“君太子旅途勞頓,怎好意思讓你勞累。”皇帝笑著說完看向了墨禦容:“禦容,你就配合一下吧。朕也好久沒聽的你撫琴了。”
墨禦容的手頓了頓,往寧紫夕的方向瞥了一眼後道:“微臣遵旨。”
君傾晏狀似遺憾的嘆了口氣,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柳若,坐了回去。
柳若露出一個合宜的笑容,起身下去換衣服了,不多時便有人拿了古琴進來,擺放在了大殿中央左側的位置。
很快,柳若上得臺來,低聲跟墨禦容說了句什麼,墨禦容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伸手撥動了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