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貌似有點烈,她的眼睛有點霧濛濛的,墨天陽倒酒的手一頓,“我有頹廢嗎?”
“有啊。”寧紫夕伸手掩唇,打了個哈欠。
“就算我頹廢,也不關你的事,你幹嘛要問這些?”墨天陽看著明顯已經有了醉意的寧紫夕,聲音低沉。
從他父皇給他指秦佳宜為妻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在他父皇心中的位置,其實沒他想的那麼重要。
也是從指婚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已經從繼承人裡面除了名。
父皇,連一個跟墨天嘯和墨天競爭的機會都不給他,他不頹廢,又能如何?
“雖然你之前接近我……是別有目的,可是我覺得你這人還可以,而且,我覺得頹廢、根本就不適合你!”寧紫夕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此刻的寧紫夕雙眼迷離,憨態可掬,看上去特別的可愛。
墨天陽眸子有訝異一閃而過,忍不住笑道:“我想利用你,你居然覺得我這人還不錯,寧紫夕,你這酒量也太差了,才喝幾杯就開始說胡話了!”
寧紫夕一拍桌子,正色道:“如果一個人沒有被別人利用的價值,那她也就沒有了活著的意義,你說是不是?”
“……”
“所以,能被人利用也是證明自身存在的一種價值!”寧紫夕總結。
“……雖然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可是好像挺有道理。”墨天陽摸了摸下巴道。
寧紫夕挑了挑眉,打個酒嗝:“墨天陽,你看我被人利用都覺得很開心,你為什麼還不振作?頹廢根本就是弱者的表現,就算皇上不認可你,那又怎樣?你該按照自己的意志而活,而不是按照別人的想法去活。”
“按照我自己的意志而活?”他可以嗎?父皇都不認可他了,他還要去跟墨天嘯他們爭嗎?
“人生一世,轉瞬即逝,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了自己,誰還會把你看在眼裡?”寧紫夕努力將話說的連貫一些。
她的頭好暈……她沒說錯吧?墨天陽看著寧紫夕,眼底閃著亮亮的光澤,“紫夕,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為什麼要說這些?因為我想……”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寧紫夕的話,酒肆剛關上的門被人一腳給踢開了!
“咦,你怎麼來了?難道你也這麼有雅興,來陪我喝酒?”墨天陽看著門口站著的人,挑了挑眉。
墨禦容斜斜的睨一眼墨天陽,走到了寧紫夕身邊,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墨……禦容?”寧紫夕使勁揉了揉眼。
她不想喝這裡的酒了,她頭好暈,眼睛也很花,而且,她居然看到好幾個墨禦容在怒氣沖沖的瞪著她!
從那日在皇宮一別,她便再沒有見墨禦容,她想去找他道謝,可是書歌說他最近很忙。
確認墨禦容無恙後,皇帝便將南山大營的三十萬軍馬交給了墨禦容,這三天墨禦容一直在南山大營。
這麼忙的人,怎麼會有空出現在她面前?幻覺,一定是幻覺!
“你還認得我?”墨禦容磨著牙問道。
之前他看到寧紫夕對著他磨牙,覺得好玩,現在輪到他對著寧紫夕磨牙,可他卻覺得一點都不好玩。
“嘻嘻,你長得這麼好看,我怎麼能不認得呢?”寧紫夕說著伸手摸了一把墨禦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