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揉了揉眉心,慢慢平靜了下來,半晌後道:“你想如何?”
“抓住寧紫夕!不管她知不知道這事,她都是寧流年唯一的子嗣,那些人如果真的效忠寧流年,就不可能不顧她的性命,而且,只有她在我們手中,對我們才是最安全的。”
“……就按你說的辦吧。”
當初留寧紫夕為妾不過是為了博取名聲,知曉她的用處他本想抬她做平妻,可她卻不知道好歹的當眾退婚,既然她不珍惜,那他也就沒必要憐香惜玉了。
“哈哈哈!沒想到你們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勁爆啊!”京城某個酒樓裡爆發出了一陣誇張的大笑聲。
寧紫夕聽得這笑聲,斜睨著葉昊雲,冷嗤一聲:“你也忒頭發長見識短了,這麼點小事也能讓你如此激動。”
今天,她應約來到這裡,按照葉昊雲的要求,將她和墨禦容之間關於“扯平了”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她講的很客觀很簡單,可沒想到葉昊雲卻笑得這麼誇張。
“這怎麼能是小事呢?”葉昊雲止住笑,一本正經的看著寧紫夕反駁,“你要知道,小容之前可以超級討厭女……”
“砰!”隔壁包間突然傳來一聲打碎東西的聲音,葉昊雲突然閉了嘴。
寧紫夕無心探究他的異常,將手中的茶杯一放:“好了,你救了我爺爺,我也按照你的要求講了之前的事,我們之間也扯平了,不如我們來談談另外一樁交易?”
“交易?你這人也忒沒良心了,我把你當朋友,你卻說我們之間是交易,你以為人人都能用幾句話從我這換取一個救人的機會?”葉昊雲同樣斜睨著寧紫夕,冷嗤了一聲。
寧紫夕是墨禦容拿正眼瞧的第一個女人,所以他一定要跟寧紫夕做朋友。
寧紫夕聞言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看著葉昊雲:“你說,我們是朋友?”
“原來你沒當我是朋友……”葉昊雲撫胸做受傷狀。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是不把你當朋友,主要是你來歷顯赫,我怕自己自作多情。”寧紫夕含水的眸子濕漉漉的看著葉昊雲,神色真誠至極。
葉昊雲當即有些愧疚:“你不用想那麼多,大家都是人嘛。”
“嗯,既然是朋友,那你教我易容術吧。”寧紫夕笑眯眯的道,“之前我還擔心,我庫房裡的那些字畫孤本,到底哪一樣才夠跟你換易容術,現在終於放心了。”
“……”葉昊雲的嘴角抽了幾抽,幾乎淚崩。
他能說,他很後悔自己剛才說的話嗎?天知道,他是有多喜歡收藏字畫!
“來,我以茶代酒,敬我們之間的友誼!”寧紫夕舉杯朝著葉昊雲晃了晃。
葉昊雲仰頭忍住即將噴薄而出的淚意,舉起茶杯跟寧紫夕碰了一下。
為什麼他之前會認為寧紫夕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呢?這個女人分明跟墨禦容那個家夥一樣腹黑!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教我呢?”寧紫夕似乎看不到葉昊雲的後悔,繼續追問。
葉昊雲聞言清了一下嗓子,坐直了身子,“這個隨時都可以,但是你必須到別院來,敬國公府我可不敢亂闖。”
自從出了寧霜霜的事,敬國公府的戒備一下子嚴了許多,他可不想被當成歹徒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