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想法?”皇帝目光灼灼的看著墨禦容,似乎想要窺破他的內心。
墨禦容淡淡一笑,反問道:“皇伯伯覺得我會有什麼想法?”
“如此說來,你也跟柳丞相他們一樣,相信寧流年真的私藏了十萬精兵了?”皇帝看著墨禦容問道。
寧流年墜落懸崖已經半年有餘,可是前幾天,各地的駐軍卻陸續上報有士兵和將領先後失蹤。
他大為驚詫,當即派人去調查,後來發現那些失蹤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都在寧流年手下待過很長時間。
於是,各地便陸續出現了一股流言,說是寧流年掌握兵權的這二十餘年裡,私募精兵十餘萬,準備起兵謀反,可是在謀反之前卻不幸身亡。
更有人說,寧流年不是遭遇搶匪墜落山崖,而是為了掩人耳目,自己製造事端,藉此遁形於世,以便趁著皇室放鬆戒備的時候一舉出兵。
精兵十萬對於聖啟的大軍來說,不過是十分之一,皇帝不相信寧流年用十萬精兵就能推翻他的天下,但是對於此事皇帝依舊非常重視,因為一旦有人掌控了這十萬精兵,將這十萬精兵化整為零,直逼京城的話,那麼他和京城的安危就是問題。
這段日子,以柳丞相為首的幾個大臣不斷提議:拿下敬國公府的所有人做人質,以防後患,為此皇帝有些為難。
“此事現在只是傳言,尚未證實,皇伯伯不要為此憂心,這應該是個誤會,敬國公一生忠君愛國,皇侄覺得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墨禦容出言安撫皇帝。
十萬兵馬,虧得那些人敢說。
“朕也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朕的皇子們,卻都相信了這件事,一個接一個的去接近寧紫夕,實在是令朕心寒!”皇帝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
兒子大了,個個都想要他這個位置,這比寧流年私藏兵力更讓他不安。
墨禦容輕輕一笑:“皇伯伯,我倒是覺得,這就是背後散佈謠言人目的,利用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讓您和幾位皇子起隔閡,從而破壞我聖啟的根基,這可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皇帝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不管怎樣,你離那個寧紫夕遠點。”
墨禦容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你記住,你是榮王府的繼承人,更是聖啟最重要的人之一,朕不希望你跟那些來歷不清,身份不明的人混在一起。”皇帝看著墨禦容,語氣嚴厲了些許。
他之所以準了寧紫夕的退婚請求,一來是為了警告自己的兒子們,不要以為事事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他想要毀了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二來,也是因為寧紫夕母親如今的聲名實在太過糟糕,寧紫夕根本配不上皇室的血脈,就算是做妾,都不夠格!
對於皇宮禦書房的這場談話,寧紫夕一無所知,她忙著做面膜和一些其他的東西。
汀蘭苑很大,可是如今卻只剩下寧紫夕一個人,什麼事都要她親力親為,雖然有些孤單,可是這並不妨礙寧紫夕幹活的熱情。
她雖然出身名門世家,可他們家族要求孩子從小要自立,所以從五歲開始她便自己穿衣自己洗澡,因此就算身邊沒有一個人伺候,寧紫夕也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寧紫夕一直忙到夜幕降臨,這才再次站上了榮王府別院的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