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都聽到啦。沒事兒的,只是有人不懷好意而已,我能夠很好地解決地,你放心好了。”田言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她現在這樣,可是和之前那個靦腆的孩子判若兩人呢。至少能夠自己敞開心扉了,這樣也不錯。
“對了,安好姐,我媽說有人去醫院看她了,還說是我的同事。我也沒告訴誰我媽媽在醫院,去看望他的應該是你吧。”田言抬起頭來,眼神有些飄忽地說道。
“不好意思,在你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就直接去看望你母親了,若是給你帶來了什麼困擾的話,那麼我很抱歉。”我有些無奈地說道。想來我那天突然登門,實在是有些唐突了,自己再怎樣也該先和這個小家夥商量一下的。也許她的自尊心並不允許我去揭穿他內心深處的那道傷疤的。
“不,不用了……”田言趕忙擺擺手,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你能去看望我的母親,她也說你很好呢。我這個作為女兒的,卻是沒什麼辦法得到這樣的稱贊呢。安好姐,真的非常感謝,你還帶了補品過去,真是破費了。”
田言的道謝說得很真誠,可是我卻覺得有些尷尬。一想到那補品是從父親病房裡提過去的,我就總覺得這樣很是尷尬啊。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開啟他所謂的送補品的計劃呢,估計到時候真的是所有熟人都得躲著他了……
我尷尬地摸摸鼻子,只好裝模作樣地擺擺手,說這完全沒什麼。
“安好姐,我承認,有些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我會用自己的方法緊急去補救的。”田言的眼神很是堅定。
我微微一愣,完全不明白她究竟是在表達什麼呢。我想了又想,只覺得可能是我與現在的小年輕之間存在著不少的代溝吧。像他們那些有點兒中二的問候方式,我現在是一個都搞不懂了……
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可是並不影響這個小家夥的出色發揮。然後她又說了很多我根本聽不懂的話。像什麼之前太疲憊,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要做壞事,自己還蠢蠢地為了錢而成為了幫兇。
我不知道這些語言的真正的含義在哪裡,只能淡淡地點點頭,全當是在安慰一個在我面前發洩的小孩子了。
“那個,你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別人肯定也不會怪你的。你只要誠心向善,別人肯定能原諒你。”我微微一笑,輕輕地拍打著田言的肩膀以示安慰。這小家夥表現地實在是真切,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害得我都以為是自己在欺負人了。
“真的嗎?那……謝謝、謝謝你了,安好姐……”田言抽噎著說道,整個人都表現出一種少年人做錯事後應該有的脆弱。
“那當然是不客氣啦。小言,有什麼情況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否則的話,我大概也是沒辦法幫你的呀。”我微微一嘆有些無奈地說道,從頭到尾,田言都沒有把真是情況告訴我,只是有一個略微模糊的事情,讓人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卻又能確定這是事實。
算了,這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啦,我就不要再過多地計較她的問題了。
“乖,快上班了。你快些給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了。個人情緒可以有,不過不能影響到工作哦!”我拍拍她的肩膀,有些無奈地說道。
田言抽噎著點點頭,然後乖乖地轉身往第六層走去。
我揉揉自己的太陽xue,感覺自己今天早上算是聽了一個較為負面情緒的故事,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小尷尬啊。我輕輕地撫上自己的小腹,在心底對自己的孩子說道:“這種事情你就不要聽哦,我們每天都要表現得開開心心的。”
我微微一嘆,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大概自己現在是真的傻了。竟然還和自己的孩子說這種話。真是的,他才只有一個月大的樣子,又怎麼可能聽得懂這些話呢?自己啊,可真是關心則亂。
盡管這樣,可是我的內心任然感覺到了一陣欣慰的感覺。
“安好,怎麼了?還走神了呢?”霍餘生輕輕地拿過我放在飲水機下面的水杯,順便關上了水閥。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水杯裡的水都快溢位來了。
我在想什麼,我還能想什麼呢,不過就是那件事。究竟選擇在什麼時候和霍餘生詳細地說,感覺自己也是很無奈啊——為什麼就是碰不到一個比較合適的時間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