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有請我們的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司儀略帶激動地說道。分明就是一直待在手上了。偏偏還要在婚禮之前把戒指給摘下來,就是為了這美好地交換戒指的這一項程序。
剛開始,我還覺得這就是個麻煩。現在,我卻是隻會感覺到深深的幸福之感。這才感覺自己有了一個完整的幸福的婚姻。
霍餘生低著頭,一臉認真的模樣。深情而溫柔地替我帶上那熟悉的戒指。輪到我了,我拿起林玲芬端著的託盤裡小巧的戒指,一隻手托起霍餘生的手……
“抱歉,小姐。你不能進去!你根本不在邀請的行列之中。抱歉!”
“混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放開我,我要進去。問個清楚!霍餘生,你怎麼能這麼絕情!”
門外吵吵鬧鬧的。我看向霍餘生,懸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霍餘生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看得出來,他並沒有想到會有人強闖婚禮現場。
“沒事,別管!外邊的人會解決的……”霍餘生溫柔地替我理了理兩鬢的碎發。眼神裡帶著鼓勵的光芒。
我聽著“咚咚咚”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無奈的嘆息一聲。算了。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我輕柔地把戒指推到霍餘生無名指根處。怎麼看怎麼貼合。
“砰——”的一聲。大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女人狼狽地站在門口,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她身後的保安趕過來,趕忙想要拉她走,她極力掙紮,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霍餘生的臉龐。沒錯,來現場鬧騰的,就是李婉兒。
“婉兒,你沒事吧,怎麼樣說清楚了嗎?”身後一個人踩著高跟鞋,急急忙忙地跑過來,關切地問著。安冉的眼神帶著些許的不滿,但卻只是一閃而過的光芒,叫人看不真切。
李婉兒沒有搭理她,只是死死地盯著霍餘生:“霍餘生!我等了你那麼久,陪了你那麼久,卻比不過你旁邊的那個只出現在你身邊不到一年的人!為什麼!憑什麼!霍餘生,若不是我為你拉取得家族的支援,你能這麼風風光光的嗎?呵呵,利用完了就甩開,你不覺得你太過於絕情了嗎?”
李婉兒眼裡含著淚水,像極了控訴自己不幸的女人,而在座的人卻都清楚他們兩之間的那點兒事實。從頭到尾,不過是李婉兒一廂情願罷了。
賓客之中大都是霍餘生的死黨,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直在下面起鬨著。
“喂,餘生,別人妹子控訴你絕情啊!你要做何解釋啊?嫂子,別生氣啊,看餘生怎麼說。解釋不清楚的話,讓他回去跪搓衣板。”一個人身著西裝,卻笑得一臉流氓的樣子。
“你少來了,小心我告訴弟妹你曾經那些風流的情史。”霍餘生一眼瞪過去,那男子頗為不滿地縮縮脖子,不過也乖乖地坐回座位上,沒有再多說話。
“抱歉,我不知道怎麼給了你喜歡的錯覺,麻煩你拿自己的深情去對別人吧。我有安好一個就夠了……還有就是,”霍餘生微微一頓,也不管李婉兒忽然變得煞白的臉色,“從始至終,我一直喜歡著的,一直等待著的,都只有安好而已。我和她之間,遠比你想象的久很多。”
霍餘生冷冰冰的話語彷彿帶給了她巨大的打擊,李婉兒踉蹌地退後一步,神色裡帶著些許哀求:“餘生,你跟我回去吧。我保證,程遠集團還是你的,總比你現在這樣,除了喬安好,什麼都沒有好吧!”
我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若是李婉兒選擇用長久的陪伴而進行感情攻勢的話,我也許還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但偏偏她選擇了最蠢的方式,想要用利益來栓住霍餘生,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也是,她根本不知道,其實這根本是霍餘生自己親手放棄了程遠集團。
“婉兒,我都跟你說了,霍餘生他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這麼作賤你,你為什麼還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呢?”安冉及時地說道。
我沒有錯過霍餘生說出拒絕時,安冉那明亮的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欣喜的光芒。我知道,原來他們都是在怕霍餘生重新進入程遠,這樣的話,他們永遠都不會有翻身的機會了。
不過,他們是把霍餘生想得過於簡單了。精明如他,又怎麼會在一個日薄西山的公司上耗著呢?我承認,現在程遠仍然有著不俗的地位,但是未來的事情,又有誰能夠說得準的呢?
“霍餘生!你會後悔的!我到時候看你哭著回來求我!”李婉兒歇斯底裡地吼著,轉身狼狽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