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老a笑著抗議道:“章魚的臺詞……還沒咱倆多……怎麼也輪……不上他,該是……咱倆。”
成才:“隊長,南瓜開始行動了。”
聽到成才的彙報,袁朗即刻返回到監視器前,把正在爭辯誰才有資歷獲得“最佳男配角”的三人拋在了腦後。
老a們全集中在這個洞裡。
對於吳哲背叛的訊息,2號的震驚多過憤怒,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讓他不解的是:吳哲居然會背叛老a,背叛袁朗。因為在2號的字典裡,對兄弟根本沒有“背叛”這兩個字。雖然他還不算是袁朗的兄弟,但至少在他看來,袁朗把吳哲當兄弟,那麼吳哲就不應該背叛他。
他終於從自己的震驚中醒了過來,因為他的意識最後落到了“袁朗”這兩個字上,所以他回過了神。他察覺到了身邊的響動,應該是其他的南瓜也醒了。看來兄弟們都開始行動了,那自己也不能再胡思亂想,得趕快行動起來,自救,然後才能救別人,而且不能慢。
他開始甩動身體,幾個大幅度的向上擺動,居然讓他把腳卡住了綁手的繩子,他合手拉動了幾下繩子,好讓手可以夠到靴子裡的匕首,卻沒摸到。尋思:這幫人看來挺專業的,搜得真夠幹淨,得另覓它法了。
目前,南瓜們都在積極嘗試自救,但苦於身上被搜得太幹淨了,能夠幫忙逃生的工具都不複存在。由於眼睛被蒙,嘴巴又被堵,暫時無法溝通,只能自顧自。
2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遮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挪了下來,眯著眼,一時間還不太適應屋內的光線,視線漸漸清晰了,是白天。他環顧左右,四個兄弟被分別吊在兩根木頭樑子上,吊在另一根上的11號也挪開了黑布,不過只解救出了一隻眼,另一隻眼還被蒙著,應該是用手臂蹭掉的,因為他正在努力蹭另一邊。看著有些滑稽,2號居然沖他眯了眯,算是在笑吧。11號也對2號眯了眯,笑他同樣滑稽的倒掛姿勢。處於劣勢,他們仍保有自娛自樂的精神,不得不佩服南瓜們。
2號幾乎把自己快倒轉了過來,雙腳抵到了一根樑子上。一鐵鈎釘在上面,鈎上繫著吊他的繩子,他雙手拽著繩子,卯足了勁猛蹬起木頭樑子,幾下功夫,鐵鈎終抵不過他連番狠踹,無奈地脫離了樑子的懷抱,而2號成自由落體式重重地摔落到地上,伴隨著地板的顫動。
“疼!”這邊看熱鬧的老a都替2號喊疼,就心裡喊喊。
2號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用牙齒咬繩結,他那副鋼牙牙棒棒地,三兩下就解開了。手一解放了,立馬開始解放腳。解放了自己,趕緊解救兄弟,他只需解開兄弟綁手的繩子就行。不過,那繩結綁得很是專業,光用手解,沒個工具幫忙,有點費時的。
當他解救到第二個兄弟的時候,11號以同樣倒掛式從自己衣領裡掏出了刀片,費時費勁割斷了繩子,雙腳並攏地著地。2號直接繞開了他,去解救下一個。
吳哲擬定這個方案的目的就是考驗南瓜們自救和互助的能力,以及接下來的環節:在缺失上級指揮情況下的反應。考慮到受虐的南瓜們情緒飽滿到趨於火山爆噴發狀,可能造成誤傷,所以搜繳的武器,全部拿走了。
沒人受傷,新南瓜並沒有著急出木屋,而是在一樓觀望了一陣,確認沒人後,才走出木屋。先前在一樓留守的倆南瓜就是鬆懈了防範意識,才著了道,被打暈了,拖到樓上吊起。他們無法確認準確的時間,只能根據太陽大概判斷近黃昏了。經過一番商量,他們確定首要任務是通知袁朗,擔心按原路回去,可能趕不及,於是決定兵分兩路,一路人往大隊去的方向追;另一路人回去下機的地方,那裡有武警把守,而且有無線電通訊,即使一邊趕不上大隊,這邊也能及時透過無線電聯絡,畢竟回去的路程近。
2號自告奮勇地選擇了追趕大隊,他帶了兩個人。11號帶著一個人回去找武警。
袁朗決定將計就計,繞道趕在2號前面,跟他們碰面。
一、二隊隊長趕回武警那邊,驗收新南瓜。
結果如預期那般,當新南瓜知道自己被耍了,統統帶著一種無比幽怨的眼神看著每一個老a。
2號在初遇袁朗他們時,看見吳哲就站在他身邊,蹭蹭的一股無名怒火就竄了上來,揮著他剛猛的拳頭擊向了吳哲。
袁朗拉開吳哲,擋在了他身前,硬受了2號的拳。
在得知吳哲只是在演戲後,2號拽著袁朗的迷彩吼道:“為什麼還要耍我們?我們不是已經是老a了嗎?”那不是憤怒地吼叫,而是悲傷的吼叫。此後,他沒再開口說話,直到回到基地都保持沉默,頭埋得很低,像是入定了,一個人呆呆地坐在一邊,跟人堆保持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