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歐陽依依聽著林鳶對袁朗的稱呼,樂開了。“小鳶,虧了你,離開老a這麼久了,居然還叫袁朗‘隊長’。”
林鳶的臉上騰起一抹紅暈。
“算,你們兩個人之間的親暱稱呼,我又幹嘛多事。”歐陽依依把下巴靠在了林鳶的肩上,對著她的臉頰吹了一口氣。“你,追得不累嗎?”
“追?”林鳶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
歐陽依依偏過頭。“你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追上袁朗嗎?”
“追上?”林鳶顯得有些落寞,“我哪裡追得上。”
“袁朗的確是軍中奇才,他那些年的經歷擺著,現在的成就都是他應份的。而你,比他小不說,又在象牙塔裡長大,怎麼可能說趕就趕得上,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那些配不配得上的狗屁條款有那麼重要嗎?關鍵還是在於彼此,對得上眼不就行了,外人怎麼看根本不重要。再說了,你已經很出色了!”歐陽依依安慰道。
“我不過是按部就班,根本談不上出色。進大學之前,一直是爸爸在幫我規劃。本以為進了大學,離開了爸爸,該是自己獨立的時候了,又遇到了一位好老師,然後就變成老師幫我規劃。”
“你就沒打算走自己的路嗎?”
“我一直都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啊,這就是我的路。”
“像你,人生這麼稱心如意,真難得!”
“可有時想想,覺得好像是在做夢。”
“做夢?”
“是呀,糊裡糊塗地一睜開眼,就見到了隊長,然後就聽到了那句話。當時,也沒細想,就是覺著很幸福。”說著說著,林鳶臉漸漸燒了起來。
“你這個樣子好可愛。”
林鳶禁不住雙手捧著臉頰。“可是,分開的那一年裡,再想起時,我又有些害怕。害怕,不過是自己的一場痴夢。”
“相思病的症狀。”歐陽依依竊喜。
“那時,我常常會做一個夢。在夢裡,隊長站在高處,而我,就這麼仰望著他。我試著努力往他那兒攀爬,爬到手腳都磨破了,筋疲力盡,可就是到不了。我只能不斷地鼓勵自己,期盼著有那麼一天能夠跟隊長並肩站著,看他眼中的風景。可是,每次直到我醒來,都不曾爬到那個高度。等到第二次入夢時,我還是站在原地,仰望著他……”
“心理作用,是你太在乎他,反而自卑起來了。”
“我常常想,隊長究竟喜歡我什麼?”
“小女生戀愛中的心理——患得患失。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答案,就沒有想過直接去問問袁朗?”
“直接問?我沒敢開口。”
“你這丫頭,想知道又不好意思問,不是自尋煩惱嗎?想那麼多幹嘛,總之,我可以向你保證,袁朗他喜歡你,這是事實。”
“你保證?!怎麼保證?”
“喂,別忘了,我可是見證人。”歐陽依依沾沾自喜。
“那時,你在?”
“對呀,就在門外,還有皓宇也是證人。”
“對了,你為什麼會答應皓宇?”
“怎麼又說上我了?你這招也換得太快了吧。不配嗎?”
“不是,只是覺得,你們的性格大相徑庭。”
“正好互補,挺好的,呵呵。”歐陽依依毫不掩飾她的幸福,“其實理由很簡單,還記得我曾經說過,要是誰能讓我在他的腿上睡一晚,我就嫁給他。”
“當時……”
“當時我在不是在醫院當你的陪護嗎,那晚袁朗在病房裡陪你,我就只好留宿走廊了。實在是困到不行了,我就靠著長條凳睡著了。等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發現自己平躺在凳子上,頭枕在皓宇的腿上。他擔心驚醒我,愣是一晚都沒動,腳麻到一時走不了路。”
“你們現在能常見面嗎?”
“不能,他一出任務通常都是好幾個月,電話聯系也不方便。”
“這樣,能習慣嗎?”
“反正我也很忙,就算他常駐這,我也沒空陪他。這樣也好,小別勝新婚嘛。”
“這麼快就想嫁了?”
“哪跟哪!只是個比喻罷了。暫時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