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虯髯大漢長得和迪巴巴有九成像,說不定還真是兄弟。不過現在這裡沒有迪巴巴說話的地方,考多斯上前一步:“我呸,好大的口氣。我說巨劍,你小子是吃了魔龍的膽還是吃了啥,敢教我老人家束手就擒?”
“嗯?”虯髯大漢仔細一看,嚇了一跳,趕緊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嘿嘿,原來是大隱者大人,嗯,還有大聖者大人,聖子聖女,你們都回來了。小的不知道是幾位大人,冒犯了啊……”
“去去去,誰和你嬉皮笑臉的。”考多斯說:“巨劍,快去稟告聖主,讓他快快來迎接。”
稟告聖主,嗯,你老人家又不是一般人,要見聖主直接進去就是,何必稟告呢?啥?要聖主迎接,還要快快的,你老人家離開了幾年脾氣見長啊。巨劍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心裡可不迷糊。
見巨劍遲遲疑疑的,大聖者雪衣人不耐煩了:“你還在這裡磨磨蹭蹭幹什麼,還不快去稟告。”
雪衣人的口氣非常嚴厲,巨劍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們都是大佬,我惹不起,我去稟告聖主還不行嗎?反正聖主怪罪下來,也是你們逼我的。
宮殿裡都是木質傢俱,典雅但不豪華,甚至於有些傢俱上都有了裂縫,給宮殿新增了古樸和滄桑。宮殿的深處,一間緊閉的密室裡,空空蕩蕩的密室沒有一件傢俱。只是在地上,鋪著一塊用草編織的蒲團,此時蒲團上盤膝坐著一個人。
一個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連臉都被帽子上垂下來的黑布遮住,兩手都所在長長的衣袖中。黑漆漆的袍服,只能根據外形猜測到是一個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這樣神神秘秘?
黑袍人臉對著密室的裡側,牆上掛著一幅畫,一幅用魔法材料構建的畫。畫中綠草茵茵,遠處是綿延不絕的森林,一個女子光著腳踩在草地上,一聲白衣如雪。在風中飄舞的長髮,一張精緻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女子在草地上漫步,一隻白色的蝴蝶在身旁飛舞,撥弄著女子的長髮。
黑袍人由於臉被蒙在了黑布的後面,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只是從那一動不動的姿勢,猜測是痴痴地看著畫中的女子,也許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黑袍人就這麼凝實千萬年。
黑袍人喃喃自語:“人在雪中舞,清香入夢來。花開不見人,夢裡香雪海。”反反覆覆唸叨了很多遍,黑袍人的臉上的黑布,竟然溼了一大塊。
巨劍來到了密室外,密室的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綠衣的年輕女子,面容恬淡地一動不動,似乎和綠色的木牆融為一體。巨劍見到了綠衣女子,恭恭敬敬地低聲說道:“綠衣姐姐,考多斯大隱者、雪衣人大聖者、聖子聖女回來了,只是他們在大殿前,非得要聖主親自前去迎接。”
巨劍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偷看綠衣,生怕自己的話惹惱了她,從而被遷怒受池魚之災。誰知道綠衣聽到後,並沒有發怒,反而眼神一亮:“他們回來了?好,我立即通知聖主,你可以退下了。”
巨劍不明所以地退去,綠衣輕輕地推門進入密室。黑袍人沒有回頭:“你是個謹慎的人,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來打擾我的,說吧,是什麼事情?”
綠衣低頭說:“聖主,考多斯和雪衣人他們一起回來了,還說要聖主親自去迎接。”
“哦?”黑袍人騰地一下站起來,身子都有些顫抖:“都回來了,一定是她來了,快快迎接,通知所有長老級別以上的人,都來大殿。”
說完這些話,黑袍人已經去了密室,一陣風似的向外走去。兩腳懸空離地幾十厘米高,如同御風而行,可見黑袍人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多麼急迫。
黑袍人急匆匆朝大殿外飛奔,連一路上行禮的人都視而不見。大殿中的人看到了綠衣,忍不住問道:“綠衣姐姐,聖主這是怎麼了?”
綠衣姐姐淡淡的說:“不該問的別問,立即傳聖主之命,所有在聖殿附近的長老級別以上的人,馬上回聖殿。”
不長時間,黑袍人已經出了殿門,來到了森林裡。見到了黑袍人,考多斯等人呼啦一下都來到黑袍人面前,只剩下香雪海孤零零的在原地。考多斯等人躬身行禮:“屬下參見聖主,屬下等不辱使命,回來交令。”
聖主只是隨口說說:“好,辛苦你們了。”
臉卻始終看著香雪海,考多斯上前在聖主耳邊小聲地把看到的一切,仔仔細細彙報了一遍。聖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考多斯覺得這是在是失禮的事情,一聲聲喊著聖主。
可能是考多斯的呼喊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聖主自己清醒了。黑袍人聖主緊走幾步,離著香雪海還有五米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精靈族大祭司卡迪斯,您最忠實的追隨者,覲見香雪女神,願我神的光輝照耀宇宙。”
這回香雪海沒有制止他的膜拜,作為血月世界的創世之神,終究和凡人有著天地之別。平等只存在於差不多的人群,你讓一個公爵和一個平民稱兄道弟,對於平民來說不由得是恩賜,說不定是一場災難。
香雪海雖然保留了這十六年的記憶,也不過是因為留戀這些美好的感情。香雪海終究不屬於凡人的世界,這也許是一種無奈吧。
隨著聖主的膜拜,考多斯等人當然也不能老神在在地站著了,一起呼啦一下膜拜下去,就連大殿前的那些侍衛都拜倒一片,歌頌女神的光輝。我們的女神淡淡的說:“起來吧,從今往後,再無香雪女神,我叫香雪海。”
女神發話了,你也不能在跪著了,否則就是對女神的大不敬。聽到女神說從今往後就叫香雪海,黑袍人身子又哆嗦了一下,似乎觸動了他的心絃。
香雪海朝黑袍人說:“你是萬年前的精靈族大祭司?當年你受傷了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黑袍人雖然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那是對眼睛而言的,對於神識毫無作用。黑袍人的黑袍裡面,是一副骨頭架子,沒有一絲血肉。白森森的骨頭上,流著著一道道紅光,這些紅光似乎就是黑袍人的生命力,維持著黑袍人的生命不息。怪不得黑袍人整天裹得嚴嚴實實,這麼一副骨頭架子,還不得嚇死一大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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