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和瓦西里兩人四處巡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異常,沒有異常當然是好事情,誰也不會盼望異常發生。
兩人回到了篝火旁,圍著火堆面對面坐著。這夜間值守也是有講究的,兩人面對面,可以全方位觀察到四周的任何一舉一動,而不會出現死角。人的背後就是視野的死角,這樣子面對面的,我看著你的背後,你看著我的背後。
瓦西里到底出身於貴族之家,雖然是旁支,由於他年紀輕輕就是四級戰士,受到了城主也就是艾倫的父親的青睞,在家族還是有一點地位的。這貴族子弟只要稍稍有點地位,這愛好享受的臭毛病就出來了。
火堆裡還有晚上沒吃完的石薯,瓦西里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銀製酒壺,裡面自然是甘甜的紅酒。漫漫長夜多無聊,就著石薯,喝幾口紅酒,也是別有滋味的。
瓦西里把酒壺遞給暗夜:“來一口吧,喝點身子暖和一些。”
“不用,我不喝酒。”暗夜頭都沒有抬一下,冷冰冰地拒絕了瓦西里的好意。
不喝拉倒,瓦西里不過是謙虛地讓一讓,你不喝我喝,就這麼點東西一個人喝總比兩個人過癮點。
暗夜在把玩那張弓,女戰士提亞的弓,玩的很仔細,很認真,就像一個孩子第一次得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玩具一樣。
瓦西里覺得暗夜這人也太那個了:“這不過是一邊普通的弓箭,任何魔法用品商店都有的賣,二百金幣一把。”
暗夜彷彿沒有聽到瓦西里的冷言冷語,又拿起一根箭,搭在弓弦上琢磨著這弓是怎麼把箭射出去的。比劃來比劃去的,比劃各不停。漸漸地,似乎找到了竅門,箭頭對著瓦西里的腦袋。
“你幹嘛呢,你快把箭放下,這一失手可不是鬧著玩的。”瓦西里趕緊地下腦袋,這人神神道道的,萬一失手了,我那豈不是冤死。
在瓦西里低頭的一剎那,“嗖”地一聲,箭離弦而去,沒入夜色中。
我的媽呀,還真失手了,虧我反應快,要不我的腦袋還不得穿個洞?瓦西里想起來,冷汗直冒,這是打哪兒弄來這麼個憨貨。
“啊~”忽然,夜色中的森林深處傳來一聲短促的慘叫聲,非常短促,似乎是剛剛出口就噶然而止。
瓦西里也聽見了,應該就在他的背後,對面的暗夜兩眼冒著精光,直視他背後,看向那濛濛夜色中。瓦西里忽然覺得這個暗夜一點都不普通,他怎麼發現我背後有異常的,明明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哪裡是沒見過世面,把玩一張普普通通的弓箭,根本是在迷惑對手,尋找機會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暗夜,我好像聽到了慘叫聲,又聽的不真切。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這萬一是魔法學院的老師呢?”
“呵呵,你覺得魔法學院的老師需要這麼鬼鬼祟祟地嗎?”
“這到也是,你確定是敵人?貌似魔法試煉只會遇到魔獸,還從未聽說過遇到敵人的。”
“敵人?我說過是敵人嗎?也許就是一隻過路的魔獸,明天天亮看看就知道了。”
自從這一箭射出,暗夜又恢復了普普通通的模樣,似乎剛剛那兩眼精光閃閃的人不是他一樣。四周又恢復了平靜,只有火焰在一閃一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