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試探性地向女子的背影伸出手去。
忽然,女子抓住黑色衣袍的手向上一揚,黑袍被揮出一片擋住了白狐玉都的雙眼,等黑袍落下,女子已然轉過身來,和白狐玉都就這樣四目相對。
白狐玉都的心跳瞬間加快。
這是他的紫狐,沒錯,五百年前的紫狐。他沒有認錯,剛才是怎麼了,自己失心瘋了嗎?居然會懷疑自己這麼多年來費盡心思救出來的人不是紫狐。
紫狐王向他笑了,傾國傾城。就好像那年他在青丘第一次見到她時,無法自控地被她吸引了。
紫狐王向白狐玉都伸出自己的手,白狐玉都微微屈身,搭住了紫狐的手,目光停留在紫狐的臉上,完全移不開眼。
兩人就這樣輕踏著腳步向囚定洞外走去。
路過藍靜軒身旁時完全沒有理會這個倒在一邊奄奄一息的女子。
藍靜軒艱難地抬起眼來,模糊間只看見一白一黑的身影在她面前逐漸消失。
白狐玉都和紫狐王優雅地從囚定洞中走出,便看見囚定洞已經被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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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住他們的人中,站在中間的是一位面如冰塊的少年郎和一位容貌俊俏的妙齡少女。
少女的另外一邊站著的是另外一位劍眉星目的英俊少年,他們的身後則是一位瀟灑不羈的中年男子模樣的人。
除了這幾個人,其餘的十數人已然個個有傷在身,看上去很是勉強地撐著。
來的自然是白芑楚文歌,以及蔣昊秋和曲飛。還有便是周凌波掌門和碧落掌門以及修門一些還能戰鬥的弟子。
不久前,蔣昊秋和曲飛剛加入戰鬥,白芑和楚文歌便也趕到飛雲山下。
本來習成定玄劍法的蔣昊秋已經功法上了不止一個臺階,有他的加入,修門這邊形勢大好。如今又來了開啟了仙靈脈的白芑和獲得了東神印力量的楚文歌,本就已經有了勝勢修門陣營更是如虎添翼。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把那些邪祟殺的丟盔棄甲,四下逃竄。
為了不讓這些邪祟逃出生天,繼續為禍蒼生,白芑和楚文歌等人結了個巨大的結界,把他們全都罩在其中。
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結界即將結成之時有個漏網之魚逃脫了——藍塗忽然感應到了自己女兒的氣息,十分微弱。所以無心戀戰向著飛雲閣而去。
白芑等人則在結界結成之後,留了大部分的弟子收拾戰場,他們的目的也是飛雲閣的囚定洞。
見到白芑的瞬間,白狐玉都臉上竟是一股子欣賞的笑意:“小丫頭,你不錯哦。”
白芑的眼神在他和紫狐王之間交替。忽然張口道:“你就是為了救她?”
白狐玉都被白芑這句猝不及防的問話問得呆了一下,立刻又笑容滿面。他眼中飽含深情地看了一眼身側的紫狐王,又轉頭看向白芑,心情很好地說道:“對啊,我做到了。”
呵,白芑嗤笑了一下。原來如此。一切的開端僅僅是因為這個白狐想要救出五百年前被鎮壓的紫狐王。
幾百年來,他不斷地囤積力量,默默隱忍,再對修門中人加以利用,最後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原來一個妖可以為另一個妖做到如此,倒是有些令人佩服了。
只是他的這般深情,用的卻是天下無辜之人的性命作為代價。
這,可就是不允許的。
蔣昊秋盯著面前的白狐玉都,眼中已經冒出熊熊烈火,他顫抖著雙唇,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廢話:“十三年前滅了飛雲閣,也是你乾的?”
白狐玉都上下打量了一番蔣昊秋,咯咯地笑了:“當然。這麼好的一盤棋每一步自然都是我親自下的。若不是你擁有蔣氏血脈可以替我開啟囚定洞的血契結界,我看你也活不到今日站在這裡同我講話了。”
“你!”蔣昊秋的定玄神劍握在手中微微顫抖。
紫狐王的眼睛卻落在了他的那把定玄神劍上,臉上掛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白狐玉都看見了紫狐王的目光所落之處,笑著問:“你想要那把劍?”
紫狐王笑著點了點頭。是啊,那把定玄神劍她可是熟悉的很啊,當初在金裕城內她就是敗在這柄長劍之下,她怎會不認得此劍。
“好,我替你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