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做甚,你們不是想知道嗎?我都告訴你們還不成嗎?”慕容長風忽然說道,他那決絕的神色倒不似作假。
陸靈兒師姐和鄭師兄以及所有被帶回來的弟子不約而同對著慕容長老怒目而視。
“剛剛不都說了我的目的是把他逼到飛雲閣去,那最後直接導致他眾叛親離,被迫回到飛雲閣的不正是莊主被害這件事。哈哈哈,師兄的身殞只是為了打擊他的精神,讓他徹底失去心智無法判斷事情。然後再用莊主的死嫁禍給他,最後讓全天下的人一起逼他逃到飛雲閣去,豈不美哉。”慕容長風的話像是一把利劍直直灌入了玄劍山莊那些被矇在鼓裡的弟子心中,挑起四濺的血花,撕開了已經結痂的疤痕,到這個時候,他們都還不敢相信慕容長老說的是真的。
“慕容長老瘋了,別聽他的。”朱耀揚驚聲叫道。
慕容長風瞥了瞥他,十分不屑:“別叫了,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再掙扎有何用,我們都被騙了。”
“什麼最高的功法,什麼莊主之位,到頭來有意義嗎?”慕容長老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大殿上,鑽進每個人的耳朵裡再刺入腦中。
“說,你們是怎麼害了莊主的!”鄭師兄拔出長劍抵在劉師兄脖頸上。
劉師兄見大勢已去,渾身蕭瑟,顫抖地說道:“是,是莊主約的先莊主到小屋的。然後,然後......”
“然後怎樣?”
“然後,他,他趁莊主不注意,殺了他。嫁禍給了,嫁禍給了,給了蔣,蔣師弟。”
“果然如此!”
“我們,我們幾個就,就按照莊主的吩咐說親眼看見,親眼看見蔣師弟殺了先莊主。”
蔣昊秋深吸了一口氣,竟不知要說什麼。
就為了把他趕回飛雲閣,就為了那飛劍墜子裡的功法?或者,就為了這玄劍山莊的莊主之位。
他覺得萬分可笑,因為他從未覬覦過莊主之位。從小到大,他對朱耀揚的諸多忍讓,諸多寬容,就是因為朱耀揚是他同門師兄,更是莊主的兒子。而莊主和師尊向來對自己愛護有加,他只是希望可以和朱耀揚和平共處。即使朱耀揚一直把他當做假想敵,但他,從來沒在心裡真的和他計較過。
劉師兄說完後,轉身跪在了地上,對著蔣昊秋不停地磕頭希望可以饒過自己一命。
“我殺了你!”鄭師兄舉起長劍飛身刺向朱耀揚。
朱耀揚失了功法來不及躲閃,生生被鄭師兄砍了一條手臂,鮮血噴射而出,落在就近的幾個弟子臉上。
那些弟子們被眼前的情形嚇懵了,沒有人反應過來,全都呆若木雞,任憑著血賤一身。
蔣昊秋輕輕抬劍隔開了鄭師兄的長劍,鄭師兄早已淚流滿面:“放手,我要殺了他為師尊報仇。”
鄭師兄和朱耀揚系出前莊主朱有道門下,此刻聽到自己師尊原來真的死在這個即為弟子又為兒子的禽獸手上,恨不得立刻手刃了他。
“殺了他!”稚童悲憤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
是白芑認識的洪小師弟,他是拜在先莊主門下的最小弟子。先莊主過世後被朱耀揚收入門內。
洪小師弟滿腔悲憤,引起了眾多師兄弟姐妹的共鳴。
還有更多的弟子,在先莊主過世後,阿諛奉承投入到朱耀揚的旗下為虎作倀,此刻一個個都嚇得恨不得立刻逃闖離去。
蔣昊秋冷冷地掃過大殿:“今夜,真相大白!明日,我們要把這些罪人壓到師尊和莊主的墓前公審!”
蔣昊秋的話音剛落,慕容長風忽然發瘋了似的哈哈大笑道:“何必如此麻煩。我這就下去給師兄給莊主賠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