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都山上難得這般熱鬧,連後山豢養的那些奇珍異獸都八卦地湊近白芑等人。
突然冒出來的鬱壘笑哈哈地對著神荼說:“哥,你怎麼就知道為難善念小和尚呢,小心他以後不來桃都山找你喝茶,那你可要無聊死了。到時候別來求我哈,我很忙,那些鬼物也真是的,抓也抓不盡。”
神荼白了他弟弟鬱壘一眼:“就你話多,閃一邊去。”
“你把紅金戰戢給我我就閃。”鬱壘糾纏不清。
神荼被這弟弟氣的臉色泛白,倒是更加俊美了:“滾邊。”
“好,那我把你拘了壽數未盡的女鮫魂魄之事宣揚出去。”
“你敢!”
“紅金戰戢,紅金戰戢。”
被鬱壘胡攪蠻纏了一番,神荼的好心情已然消失殆盡,他懶得搭理鬱壘,他這個弟弟隔三差五就要為了紅金戰戢來磨他,只是今日來的不是時候,讓他大為光火,反手一掌便把鬱壘震開。
鬱壘倒是被神荼的這撥操作嚇到了,我哥竟然對我動手了,不應該啊。再看神荼的臉上已經陰沉得快要下起暴風驟雨了,鬱壘嚥了咽口水不敢再多做言語,滴溜溜轉著黑眼珠瞟向善念和尚。也不知道小和尚怎麼就得罪我這脾氣陰晴不定的大哥了。
“阿彌陀佛。”善念和尚聲音還算是保持住了平穩,“白施主只是離魂跟我來了地府,她本是修仙界的弟子,壽數綿延漫長。比那你拘來的那隻女鮫更不適合待在這裡。”
“所以我只是說請她在這裡做客一段時間。”
“阿彌陀佛,那於她的修行十分不利。鬼帝就不要開玩笑了。”
神荼向前走了一步靠近白芑,盯住她左耳垂上的那個紅點:“是嗎?她好像可不是普通的仙門弟子。”
“我說過她是個藥修。”
“不止如此吧。其實我也沒想讓她幹嘛,就是留下來替我照看一段時間的花草。讓那些半山不成器的花花草草沾沾她身上的......她身上的......氣息。”
聽聞神荼的話白芑倒是顯得茫然了,為何讓花草沾染我身上的氣息,我是個藥修,不把你的滿山的奇花異草拔光就不錯了。
“哥,原來你打的是那株仙草的主意啊,不早說。”鬱壘的聲音鏗鏘有力。一張口便引來了善念和尚和神荼的眼神殺,嚇得他立刻閉上了嘴,我是說錯什麼了嗎?明顯那丫頭就是仙草啊,至於是什麼仙草那他可就不懂了,不過他哥神荼應該十分了然。
神荼打的是什麼仙草的主意,真不懂鬱壘他在說什麼?白芑皺了皺眉頭,實在想不出自己有種植過什麼仙草讓神荼給惦記上了,不過鬱壘的這個話倒是提醒了她,於是她清了清嗓子,從善念和尚的身後走了上來,笑容盈盈。
“神荼鬼帝,不如這樣,我們也來做個交易。”
“......”
“我知道你喜歡豢養那些奇珍異獸,正好我知道一隻可憐的小獸自從失了主人後十分孤獨,我問問看他願不願來來你這裡跟你做個伴。”
“哼,以為我是什麼人隨便拿點阿貓阿狗都能打發嗎?”
“它可比我有意思多了。”
“切......”神荼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