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還沉浸在所謂的“空間疊加術法”裡的元震終於找到了會客大殿,實在有些吃力,這樣見識淺薄的樣子應該就是那些尋常百姓見到仙門術法最原始的反應吧。白芑無奈地笑笑用力蕩了蕩小布兜,撞在元震的肚子上,他才總算回過神來:“到了?”
白芑翻了個白眼,蒼天吶,能不能不要被一個小把戲就給征服了,這樣怎麼當隊友啊,雖然只是臨時的。
元震整了整衣裳,抬頭看了一眼會客大殿上寫著“群芳殿”的匾額,冠冕堂皇地抬腳就走入大殿。
呵,白芑感嘆這隱身葉他倒是用得得心應手,看到長公主就在面前,也不心虛,面對面地徑直走了進去。
突然,長公主舉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抬眸看向殿門口。目測此刻的她應該正和隱了身的元震四目相對,只是她看的是空氣而已。而剛跨入殿門的元震確是著實嚇到了,冷汗瞬間溼了他的後背。我這是被發現了?
他呆若木雞,一動不動。長公主收了目光又開始飲酒。
白芑卻對這奇音長公主刮目相看,她剛才定然是感覺到了什麼,如此看來她的實力真是不可小覷。
元震就這樣呆站了許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白芑早就跳出小布兜跑到楚文歌肩頭上。
楚文歌的頭微不可查的搖了搖,白芑會意,並不言語。
“長姐,你說這牧風笛這麼厲害,能不能給小妹過過眼,漲漲見識啊。”阿暖趁著醉意說道。
“十六妹你可說笑了,每半個月的祈聽大會你不是總缺席嗎?那時候我正在用牧風笛給那些賤奴們清洗記憶,你想看的話就來找我啊?”
“那時候的牧風笛威力太大。”
“妹妹,你說笑了吧,威力再大也傷不到你啊。”
“長姐,我就是現在想看看嘛。”
長公主奇音笑著突然從頭上拔下了那支金色的魚形髮簪,酒意上湧臉色通紅:“沒有金鑰誰都進不去。”
“金鑰?”阿暖盯著魚形髮簪,“這是金鑰嗎?這不是女君剛剛賜給你的生辰禮嗎?”
“是啊。”長公主笑著轉了轉手中的魚形髮簪,髮簪上的魚眼部分在光影的折射下放出異樣的光芒,“這怎麼可能是金鑰。”
說著長公主又隨手把這支魚形髮簪插入髮髻之中。
阿暖眯了眯眼,這魚目......
“十六妹,今日有你作陪,長姐真是過了個最開心的生辰日,希望以後年年歲歲,我們姐妹情誼永不變。”說著長公主舉起酒壺倒灌而下,灑出的酒水順著她的下巴直直流了下去,流過皙長的脖頸鑽入衣領內,衣領的領口處不小心便暈開了淡淡的紅色。
“對了,差點忘記了,過來,你過來。”長公主突然抬手指向阿暖背後的楚文歌。
阿暖的心咯噔了一下,長姐還是沒有忘記這一茬。如今這般情景她也只能用奴隸主的口氣生冷地說道:“沒聽見嗎?長公主殿下叫你過去。”
楚文歌得令,面無表情地走向長公主。
“站住。”就在他即將跨上上首座位的臺階時,被奇音長公主喝止了。
“就站在那裡。”長公主說道,“抬起頭。”
楚文歌木然地抬頭直直望向長公主,眼中沒有悲喜。
長公主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白芑嘟著嘴真是有些不情願了,她伸手想要擋住楚文歌的臉,可是沒有絲毫作用。
“你,叫什麼?”
楚文歌並未開口回答,只是更像根木頭一樣地站著。
“長姐,你糊塗了,他是中了牧風印的男奴,怎麼會有自己的記憶。”
“哦,是我糊塗了。那你給他起了什麼名字了?他怎麼也不回話?”
“這,他叫......”
“十六妹不會還未給他重新起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