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說的關於長公主生辰日所發生之事在女鮫國並不是秘密。但是其中隱含在暗處的那部分自然是無人知曉。
阿暖見白芑等人神色異常,不免撇了撇嘴道:“我也只是聽了宮裡幾個閒的慌的老人說的,具體長姐和二姐之間發生過什麼我也不知道。”
“如今二公主殿下呢?”
“自我記事起二姐便很少出自己的府邸,偶爾家宴上見過幾次也是十分溫文爾雅,我想定是那些多事之人編排的故事罷了。”阿暖說著又翻了翻手中的請柬,“只是長姐確實從未過過生辰。如今為何下了這個帖子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芑道。
“不行!他一站在我長姐面前必然露餡。”阿暖指著楚文歌堅決拒絕。
“是因為牧風印嗎?”白芑問。
阿暖點點頭:“你外表如何假裝都沒問題,但是如若被長姐發現你耳後並未種下牧風印,那就沒有可迴旋的餘地了......”
“是這樣的嗎?”白芑笑盈盈地看著滿臉著急的阿暖,讓楚文歌轉過身去站在他的肩頭,掀起他披在肩頭的長髮露出耳背。
阿暖驚訝地長大了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文歌的耳背後繪著個和元震一模一樣的魚目印記,連印記上的流光都沒有分毫差別。
她不自覺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後終於在白芑得意的笑顏中回過神來:“這個,是牧風印?”
“你看像嗎?”白芑笑問道。
“這是假的?”
“自然。”
“你們怎麼做到的?”阿暖瞪大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楚文歌。
楚文歌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轉過臉去。白芑揚起眉梢:“這點小事怎麼難得倒我。復刻一個相同的印記而已,簡單得很。只是......”
“只是什麼?”阿暖頓時有些緊張。
“只是假的畢竟還是假的嘛,時效性只有三個時辰。”
“啊?三個時辰!”你看開玩笑的吧,阿暖無語了,剛剛還說明日赴宴不會露出馬腳呢。如今不要到明日這假的牧風印便要失效了。
“擔心什麼。去之前我再繪一遍不就得了。”白芑說著伸了伸懶腰,“只是我的個頭變得這麼小,這樣的一個小印記對我來說也是大工程呢。”
“白姑娘不如先去休息。”元震聽了白芑的話立刻提議道。
“告辭。”他的話音剛落楚文歌便行動了,只見他禮貌性地施了個禮便要抬腳帶著白芑離去。
“等等。”阿暖的話攔住了他的腳步。
只見阿暖走到楚文歌身側踱著步在他身邊走了一圈,抬手婆娑著下顎,眼神裡露出狐疑。楚文歌被她看得渾身難受,剛要開口便聽見阿暖說道:“你們到底想混入長姐府內幹嘛?”
“我們......”白芑張嘴吐出兩個字便被阿暖無情地打斷,她突然抬手指著楚文歌:“你來說。”
楚文歌抬起手隔開指著自己的阿暖的手指:“無可奉告。”眼神裡流露出漠然與無視。
“可以,那我明天也不會帶你去。”
楚文歌嘴角微動吐出幾個:“我自己去。”
阿暖被楚文歌這般模樣氣得手腳發抖:“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牧風笛。我告訴你們,沒用的,憑你們根本不要想靠近牧風笛。”
元震見氣氛不對,空氣中像是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他趕緊拉了拉阿暖的衣袖。阿暖用力甩開:“別再拉我!”
“你不是答應過幫我解開牧風印的嗎?”這應該是元震的殺手鐧了,阿暖果然瞬間呆了呆回過頭看他,不知如何接話。
“你總是和我說牧風笛在長公主府的聖壇上,你尋不到機會偷出來。如今這樣的機會不就擺在面前了嗎?楚仙者他們願意鼎力相助,你怎麼又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