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雖是幻覺,但也可能是多年以後你我真實的處境。”
“你我怎會如此。”
“那你為何不讓我看。”
“不要如此胡攪蠻纏。”
“你看,現在你就嫌我胡攪蠻纏了,那等我真的人老珠黃,不就像剛剛看到般被你一腳踢開。”白芑氣哼哼地推開楚文歌向著花園內那兩個還在調情的男女走去。
空氣中微不可查的波動一閃而過。白芑和楚文歌眼底泛起同時泛起一絲狡黠。只見那妖冶嬌媚的小娘摟著“楚文歌”的腰肢輕笑著轉過身時,白芑已經快速欺身而至手握碧風直迫她的眉心。
“啊——”尖銳之聲劃破天際。那個小娘在白芑的眼前化作一縷青煙消散。而面前的那個“楚文歌”身形閃動了兩下,連同他懷中抱著的男孩一同消失不見。
“刺啦刺啦”撕裂聲響起,白芑身側的花園開始動盪,楚文歌拉過白芑的手,兩人靜靜地看著此間變化。
現實的馬宅中蔣昊秋此刻正和正主交手。藍靜軒則尋到廂房後的一間暗室內翻箱倒櫃。
原來二人循著血腥之氣推開廂房之門時,一排身著喜服的女子便像掛著的破布般晃盪著掛在房樑上,她們面色鐵青,陰森恐怖死去多時。穿著大紅繡鞋的腳一蕩一蕩地在蔣昊秋和藍靜軒面前晃著。
還未等蔣昊秋和藍靜軒反應過來屋內突然妖氣大盛,一隻化了形的妖物五爪像是極其尖銳的兵刃般向二人襲來。蔣昊秋和藍靜軒快速閃避,同時又要伏低身子躲過那些被絞頸而亡的女子,故而竟有些許狼狽。不過蔣昊秋立刻調整身形,知吾神劍劍光一閃毫不猶豫地劈向偷襲的邪物。而藍靜軒則掐訣起咒運用術法把掛著的那些女屍全都放了下來。
被知吾神劍逼得節節後退的邪物衝破緊閉的窗戶向外逃闖,蔣昊秋豈容她溜之大吉,緊隨其後追到院中。
藍靜軒在安置好女屍後發現廂房的內堂裡竟然躺著一具已經死亡很久卻並未腐化的女子屍體。這具女子屍體的臉上被刀刃劃得極其恐怖。饒是藍靜軒這樣術法伴身的人都覺得無法直視讓人心悸。這是多大的仇怨,死後鞭屍!也是藍靜軒懂了惻隱之心,想要幫幫這可憐的女子,卻突然發現臥榻內側竟有間暗室放滿各類巫蠱之蟲!她頓時心花怒發,許這裡面便有那血線蟲的母蟲,於是也顧不得那可憐的女屍,便先行進入暗室翻找。
而院中蔣昊秋的術法劍招本就高明,不下十招便將那邪祟制服。就在他的知吾神劍即將洞穿邪祟軀體之時,空氣裡傳來陣陣波動,蔣昊秋心生疑竇,先收了知吾,把這邪祟押在一旁靜觀其變。
“刺啦刺啦”撕裂之聲過後,楚文歌和白芑就像大變活人般突然出現在蔣昊秋面前。三人面面相覷。還未等到有人開口說話,拉著白芑的楚文歌呼地一下突然消失了,不,不是消失了,地上出現了一隻搖搖晃晃像是喝醉酒了的重明鳥。
蔣昊秋苦著臉揉了揉眉心,不知如何開口。
白芑不明所以,以為楚文歌又憑空失蹤了,焦急地四下尋找:“文歌,文歌......”
“阿姐……”
“文歌你在哪裡?”
“阿姐……”
蔣昊秋的聲音完全沒有引起白芑半分注意,她此刻的心思完全就在失去楚文歌的焦慮中。怎麼會理會旁人的叫喚。
蔣昊秋無奈,只好縛了邪祟扔在一旁,迎面走到白芑跟前一把拉過她,指著地上的那隻重明鳥道:“喏,看這裡。”
“叫我看它幹嘛。”白芑心中正無比著急,甩開蔣昊秋的手說道:“不知道他是不是還陷在幻境裡不能脫身,我要如何再入幻境呢。”
“你自己說吧。”蔣昊秋抬腳輕輕戳了戳地上那隻傻鳥。
“……”重明鳥楚文歌一臉黑線。
“你不說,那我說啦!”蔣昊秋實在受不了,馬上就要開口抖出楚文歌。
“哎。”重明鳥楚文歌一聲嘆息。
“文歌?”白芑聽到嘆息聲立刻轉過臉來狐疑地看著蔣昊秋,“你剛剛聽見了嗎?”
“我找到啦,我找到啦!是不是這個!!!”關鍵時刻,藍靜軒手舉一個琉璃盒興奮地從屋子中衝了出來,“我找到母蟲啦!”
所有人的眼中頓時放出光彩,圍了過去!
重明鳥楚文歌搖晃著身子,想要跟過去,突然一陣眩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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