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傷口還疼不疼?”蔣昊秋轉移話題。
藍靜軒搖搖頭又立刻點點頭說道:”很疼。“
“那趕緊坐下,我要快些幫你療傷。”聽到此話蔣昊秋頓時亂了分寸,一下就把藍靜軒往榻上扔。藍靜軒呻吟著狠狠瞪住蔣昊秋:“不疼都被你摔疼了!!!”
看藍靜軒這幅模樣,蔣昊秋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魯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突然問道:“剛剛進入院子時,你看到楚文歌房中的紅光了嗎?”
“沒有!”藍靜軒回答得十分乾脆。
“真的沒有?你再想想。”
“沒有,沒有!!!”
“明明整個屋子都透著紅光,怎麼會沒看見呢。”
“啊呀,疼死我了,快點幫我療傷。”
藍靜軒自然是沒有看見什麼紅光,自從在宣儀殿前被蔣昊秋橫抱而起後,她的眼珠轉都沒有轉過,怎麼會看到除了蔣昊秋之外的人和事呢。
倒是楚文歌房中,早已不見了那俊朗卻病態的白衣少年了。此刻他的床上站著一隻火紅的重明鳥!只是這隻重明鳥似乎十分虛弱,本應耀目無比的羽毛如今也是毫無生氣地垂在床沿,雙目重珠卻也失去光彩,暗淡得猶如一潭死水。
他搖晃著撲打了一下翅膀企圖飛起,卻又無力地直直墜下。
本來啟用內丹與體內的吸血毒蟲進行對抗就十分兇險,不料卻在關鍵時刻,被突然回來的蔣昊秋驚擾到,現在只能以真身示人,根本無法化成人形。不過他清楚,即使沒有蔣昊秋的突然而至,他體內吸血毒蟲的厲害也不是他可以用內丹化解的。原本他們重名鳥族和其他鳥妖不同,他們是神族後裔出生便是人形,無需修煉。而現在他竟然連人身都維持不住,可見已經虛弱到何種境地。
只見這隻華麗卻黯然失色的重明鳥原本還想保持住優雅的身姿,卻在最後放棄了飛起來的念頭後慢慢地踱到窗邊。他想和白芑道個別,回秀瑜峰去,卻又怕白芑見到自己這個樣子。“啪啦——”這隻走神的大鳥竟然一腳踩空從窗戶跌落而下。“啪嘰”一聲掉落窗外還未乾涸的泥坑中,他的毛羽瞬間被泥水沾染得灰撲撲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色彩,竟有些像農家院裡落單的公雞。
“你聽見了嗎?“正在給藍靜軒渡氣療傷的蔣昊秋突然問道。
“喂,你可以專心一點嗎?你不怕走火入魔,我可害怕得狠。”藍靜軒氣呼呼地說道。
蔣昊秋趕緊抿住嘴,確實是自己大意了,在幫人療傷時怎可如此三心二意。
只是他不知道,院子裡那隻摔下窗臺的倒黴的“公雞”抖了抖身上的泥垢,挺起胸脯,儘量使自己看起來精神點,然後昂首闊步地踏出了院門,開始了他作為“雞”的新篇章。
夜幕降臨,當白芑等人興沖沖地從光明宮中趕回時,屋內早已不見了楚文歌的身影。
“阿姐,我回來時他還在的。”蔣昊秋臉色煞白。
藍靜軒的傷好了許多,扶著蔣昊秋的手說道:“他說不用勞煩,我們便離去了。”
白芑理解地點點頭問道:“你的傷呢,好些了嗎?”
“恩,多虧了他。”藍靜軒難得有些羞澀地瞥了眼蔣昊秋。
蔣昊秋卻是被楚文歌的失蹤擾得心神不定:“阿姐,你說他受這麼重的傷,會去哪裡呢。我們還是儘快分頭去找。“
白芑此時反倒鎮定下來,事已至此已經不允許她再慌亂無章,那更容易錯失救人的時間。只見她認真想了想,說道:“你進宮一趟,麻煩斟旭幫忙在焦梧國內四處找尋。我趕去通往元青派的路上,看看能不能尋到他。”
蔣昊秋重重點了點頭,立刻來到院中御劍而去。雀兒不失時機地說道:“剛有一點眉目,這天殺的怎麼又不見了!!!看來是天要亡......”
啪地一聲禁言蠱蟲入口,他嚼了嚼,白丫頭的這個蠱蟲還是沒有老頭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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