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朕給你機會,陪著西勒人吃喝玩樂,你倒好,不好好辦差,又跑去找別人的麻煩,還搞出這麼一攤亂子!”
皇帝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前幾日,京兆府接了不少與宋景晨相關的陳年舊案,樁樁件件都涉及宗室、勳貴以及重臣,已經有些好人跑到了他和皇后跟前含冤訴苦,要求嚴懲兇手。
這些案子還沒破,西勒三王子居然再次被刺客行刺了。
袁瀚還覺得自己委屈,叫屈道:“皇上,是景家人行刺的拓跋嵬,又不關我的事……”
“你還要狡辯!”
伴著皇帝的一聲咆哮,一隻杯盞重重地砸在袁瀚腳邊,砸得粉碎。
袁瀚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
袁渙只能出來打圓場:“阿瀚,你還委屈上了?!今日要不是你鬧出那一片騷亂,又怎麼會給了刺客可乘之機。”
“還不給皇上認錯!”
在長兄的逼視下,袁瀚更慫了,身子幾乎縮成一團。
皇帝揉了揉眉心,指著袁瀚的鼻子道:“你這混小子,就是記吃不記打。下一回,你要是還敢再找蕭無咎和他未婚妻的麻煩,朕就罰你二十廷杖。”
“朕看你以後記不記打!”
什麼?!袁瀚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覺得皇上姐夫這未免也太偏心了!
明明每一次吃虧的人都是他好不好!
皇帝不再看袁瀚,目光轉而投向了另一邊的錦衣衛指揮使,語聲如冰:
“紀綱,景愈是在你們錦衣衛手上丟的,你們若是不能把人給朕找回來,朕留北鎮撫司何用?!”
“兩國和談關係重大,若是拓跋嵬死在大裕,兩國必將重燃戰火,這個責任……你們錦衣衛擔待得起嗎?!”
皇帝這番話攜著雷霆之怒,話中之意竟像是要撤了北鎮撫司一般。
驚得紀綱以及謝雲展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