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瀚,你胡說什麼!”三公主憤憤地為蕭無咎鳴不平。
“蕭無咎在西南整整三年,前幾天才剛回京呢!”
“謝雲展下水救人那天,蕭無咎根本就不在京城。”
“父皇,袁瀚確實討打!”
三公主狠狠地瞪了袁瀚一眼。
小國舅竟然往冰清玉潔的蕭探花身上潑髒水,實在可恨!
皇帝越看越覺得這不著調的小舅子簡直人憎狗厭。
他失望地搖了搖頭,沒好氣地說:“阿瀚,你在當值的日子跑去賭坊嬉戲,還有理了?”
小舅子竟然到今天還沒想明白自己前日為何不見他,簡直朽木不可雕也。
袁瀚領著金吾衛的差事,卻堂而皇之地去了四方賭坊。
不罰他,何以儆效尤?
“……”袁瀚嘴巴微張,肩膀耷拉了下去,像鬥敗了公雞似的。
半晌,他才擠出一句:“他……蕭無咎也去了啊。”
憑什麼罰自己,卻不罰蕭無咎?!
姐夫實在不公!
皇帝又一次被這蠢人氣笑了:“蕭無咎有當值嗎?”
對哦。袁瀚這才慢一拍地想起,蕭無咎這次是進京述職來的,直到現在,皇帝還沒決定把他安到哪個位置呢。
這會兒蕭無咎就是個閒人,只要不去青樓妓坊,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沒。”袁瀚艱難地擠出了一個字。
心裡更憋屈了:那他今天來御書房,豈不是變成專門來討打的了嗎?
皇帝懶得再理小舅子,挑眉又看向蕭無咎:
“朕倒是沒想到,你還有去賭坊賭一把的興致……”
這與他印象中那個懷珠韞玉的蕭無咎,不太一樣。
謝雲展之前被蕭無咎踩得脫臼的手指又開始生疼,暗暗冷笑:他這小舅舅就是個慣會裝模作樣的!
從前他就聽外祖母說過,蕭無咎在外頭沒少結交三教九流的朋友。
面對皇帝探究的目光,蕭無咎鎮定自若地答道:
“回皇上,臣是聽聞四方賭坊開了一個賭局,賭今年春闈的狀元,臣就去湊個熱鬧。”
他淺淺一笑,剎那間猶如寒溪漱玉,令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