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婆子去給陸家人搬了些椅子過來。
陸老夫人也顧不上與楚家其他人寒暄,眼裡只有楚明鳶。
“鳶姐兒,你給我的信是什麼意思?”
陸老夫人一大早就收到了楚明鳶派人送去陸府的信。
信裡說起姜姨娘的親信王嬤嬤是如何入了京兆府大牢,又在嚴刑之下,招供了一樁十五年前的舊案。
這封信只有寥寥數行,沒詳說來龍去脈,請陸老夫人到侯府相談。
陸老夫人就火急火燎地帶著幾個兒媳趕了過來。
她急急道:“你在信裡說,嬌嬌不是你娘生的,是姜姨娘的女兒,可你娘當年明明懷的是雙生子,連太醫也是這麼說的……”
說著說著,陸老夫人終於遲鈍地看到了與楚明鳶並肩站在一起的楚翊,噤了聲。
少年與少女親暱地挨在一起,他們長得有四五分相似。
有一樣的美人尖,有一樣的鳳眸。
顧盼之間,眸光熠熠。
“阿翊,脫鞋。”楚明鳶道。
桀驁的少年今天乖得不像話,依言在椅子上坐下,脫下了左腳的鞋子與白襪。
他腳背上那枚鮮紅色的蝴蝶形胎記就露了出來。
“這個胎記……”陸老夫人瞳孔一縮,喃喃道,“和你的一模一樣。”
女兒病逝後,陸老夫人生怕外孫女被繼母蹉跎,常把雙胞胎接到府裡住,由她親自照料。
她自是記得,大外孫女的腳背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胎記。
“沒錯。”陸大夫人激動地點頭,“鳶姐兒的腳背上也有個蝴蝶形的胎記,與阿翊這個一模一樣。”
“親家太夫人,您應該也記得吧?”
“……”太夫人嘴巴張張合合,半晌才擠出兩個字,“記、得。”
塵埃落定。
楚明嬌閉了閉眼,遍體發寒。
她輸了。
原來是胎記。
小說中根本沒有描寫楚明鳶與楚翊有胎記這件事。
但幸好,她還有謝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