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自小就不喜她,認為她太過爭強好勝。
他更喜歡柔順可人的小白花,像是姜姨娘、楚明嬌……
父親他知不知道呢?
她不敢深思。
“呵。”
楚明鳶捂嘴輕笑,掩住眸底的異色。
“爹爹,您別開玩笑了,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妾也就是一個玩意,算什麼長輩。”
她隨意地在袖子上撣了撣。
姜姨娘的臉色瞬間白了,屈辱地咬了咬唇。
定遠侯面沉如水,與楚隨一起望向了楚明鳶身邊的楚翊。
卻見少年正扶額,露出痛楚難耐的表情,不知有沒有聽到楚明鳶對姜姨娘的那番羞辱。
姜姨娘心中暗道: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就在這時,海棠掀簾進來了,稟道:“大小姐,李大夫來了。”
李大夫與王嬤嬤一前一後地進來了。
定遠侯不想讓外人看了笑話,暫時壓住了火氣,往旁邊的圈椅上一坐。
見人差不多齊了,楚明鳶摸出一張方子。
對著方子念道:“人參,白朮,當歸,炙黃芪,炙甘草,茯苓……”
“這是李大夫開的方子吧?”
李大夫點頭作揖:“正是。”
楚明鳶笑了:“那就好。”
“爹爹,李大夫與王嬤嬤意圖謀害二弟,我現在把這兩人送去京兆府,您沒意見吧?”
定遠侯皺了皺眉。
不等他發問,就聽李大夫為自己叫屈:
“楚大小姐,我的方子裡可不曾加番瀉葉,這是貴府的下人所為。”
“怎麼能說我謀害楚二公子呢?”
“李大夫,你開的這張是益氣補血、健脾養心的方子,我沒說錯吧?”楚明鳶唇畔的笑意又深了一分,眼底冰冷。
“是啊。”李大夫振振有詞地說,“楚二公子今天落水昏迷,體虛乏力,當益氣補血。”
定遠侯也覺得有理,沒好氣地對著楚明鳶呵斥:
“鳶姐兒,你鬧夠了沒?”
“爹爹,你未免也太好哄騙了。”
楚明鳶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定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