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姐不好，是姐沒有照顧好你，對不起，對不起。”白婉靜說著說著，哭了出來。
白正達聽到了姐姐的話，艱難地搖搖頭，嘴裡出微弱的聲音，“姐，不，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錯。”
“不，是姐的錯，”白婉靜聽到了弟弟隱約的聲音，急忙回答，“全部是姐的錯，姐沒有照顧好你。”
賀梓楷在一旁看到母親這麼悲傷的樣子，低下身子來趴在母親身邊，說道，“媽，您冷靜點，您這個樣子，舅舅也會……難過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白婉靜心裡似乎明白了。
對，讓弟弟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他肯定會難過的。
白婉靜急忙用手擦拭了下臉上的淚水，情緒剋制了些，對弟弟說，“正達，姐不哭了，你也別難過，姐很好的。”
白婉靜說完，還不忘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給弟弟，證明自己很好。
白正達看到姐姐這個樣子，一滴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這樣的姐姐，自己怎麼能不難過？怎麼能不傷心？
“姐……”白正達叫了聲，好似有話對姐姐說。
白婉靜察覺到了弟弟的情緒，立馬將腦袋湊到弟弟嘴邊去，聽他說什麼。
“以後，照，照顧，好，自己，還，還有，有……姐夫，”白正達艱難地說著，知道自己已經奄奄一息了，繼續說，“一定，要……快樂。”
只要姐姐能快樂，自己就滿足了，這一生，自己雖然生活奔波辛苦，但是姐姐也好不到哪裡去，她也受了很多苦，所以自己希望她以後的生活是快樂的，還有姐夫，希望他能一直陪在姐姐身邊，自己知道，姐夫是姐姐最大的快樂，有姐夫在，姐姐肯定是快樂的。
“嗯，會，會的，正達，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也會照顧好你姐夫的。”白婉靜急忙對弟弟說。
白正達聽到姐姐的話後，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地方，看見了程諾扶著姐夫走了進來。
當看見程諾時，白正達心裡的情緒激動了些，開口叫道，“程，程諾。”
微弱的聲音，白婉靜還是聽到了，聽到弟弟在叫兒媳。
“諾諾，諾諾，你舅舅叫你。”白婉靜趕緊對兒媳說。
“嗯。”程諾聽到婆婆的話後，急忙應聲，卻沒有立即往舅舅面前走去，而是扶著公公走到病床邊後，才急忙往前走了兩步，湊近舅舅身邊。
“舅舅，我是程諾。”程諾對舅舅說。
“諾，諾諾，”白正達艱難地叫著程諾，接著說，“舅舅，對，對不起，你。”
“……”程諾一怔，不知道舅舅說的什麼意思，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目光看向賀梓楷，向賀梓楷求助。
賀梓楷因為距離比較遠，沒有聽到舅舅在說什麼，所以此刻也不知道怎麼幫助諾兒？
程諾看到賀梓楷輕輕搖頭，知道他不能幫自己，所以自己只能繼續聽舅舅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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