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夕晚看著劍鞘,她抬頭,和柳如海面面相覷。
“它們是在……卑鄙無恥地用計?”她沉思,“還是在討好我?”
“後者。”他明確回答。
“……但我都沒用上清音正氣決。”她想不通,她還沒來得及控制傀儡呢。
“……你剛才說你每年冬天都練水?”他笑問。解了身上的披風遞過去。他剛才可以看到水面下,十幾個傀儡們根本都沒靠近她。
很怪。
按說,能入水的傀儡,應該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她感動笑納,給自己暖暖地披上,還頑固地推卸責任解釋著:“他們在下面兇殘地圍攻我。我覺得中計了。就是不想讓我以音制敵——”
又是嗵的一聲,傀儡丟上來一個大蚌殼。
柳如海愕然,她戒備蹲下來用劍戳一戳,蚌殼動了。她震驚:“活的,活的!”
柳如海忍笑,撥劍一開蚌殼,居然吐出來兩顆湖珠。
傀儡從湖底撈出來,像是送給她的。
“……”她久久地沉思著。她知道自己人見人愛,但也不至於這樣有人緣?
“想不通?”他忍笑問著。
“嗯。”事有反常必為妖。她在錦衣衙門裡看多了神棍們的騙術。
“這是一種新騙術?”她和柳如海商量著。
“……”柳如海倒是驚訝於她過於冷淡的心性。她唏噓著:“等你被爹媽賣給柺子,你就誰也不相信了。”
++
“你爹孃說是誤會。”
“光顧著大小姐,沒顧上女兒。是事實嗎?”
“……”確實是事實,所以你爹孃在你面前抬不起頭來。日常被你威脅恐嚇懷疑。
“做家奴就是這樣呢。”她感嘆著。
“已經脫籍了?”他也不催她,看著她悄悄把兩顆湖珠塞進懷裡。
“分你四分之一。”她許諾,“見者有份。”
“好。”他笑著,心底沉吟著,要不要約她一起去太祖皇陵。叫上她,也許能找到遺詔。
他看了看曹夕晚,不太想冒然提起,尋個合適機會和她委婉提一提?
++
樓細柳和小趙也劃了船過來,百福兒在船尾搖著櫓,正看到曹夕晚蹲在船邊,和兩個冒頭的傀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