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夕晚決定牢牢地記住這十八個手勢,一定要用在柳如海身上試試。
離塵觀主,倒沒隱瞞什麼,說這是催眠醫術而已。可以延緩一些病症。也是柳家祖上裡有一位楚地巫醫的女兒,嫁到柳家後自創的。
“這麼厲害。”她暗想著。
柳如海真的不是燒香騙錢的?利用王府隱身,掛著王府客卿的名頭招搖撞騙,暗地裡是什麼教什麼教的教主、使者之流?
巫醫這東西,歷來就是騙人上當收斂錢財的。錦衣衙門密檔裡,記載各地有這種神棍騙子的大案,多了去了。
她以前就懷疑過柳如海是教門出身。
現在又不禁更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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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娘子不用擔心,他們睡睡就醒了。”觀主為霜天和小喬診了脈,笑呵呵地說著。她終於放心。
她是來商量包個莊子,老太太和太太們路過時來歇腳,上回觀主進宮沒見著,這一回觀主出來應酬,寒暄談價之中,她便察覺到了其中的隱情。
觀主俗家姓顧。
她本來以為,觀主應該是與北方名醫世家,柳程元白四姓有舊交情才對。是這四姓之一。否則怎麼和柳如海扯上關係。
顧柳兩家明擺著也是親族。她在宮牆夾道里,分明察覺到柳如海想庇護顧御醫。她才沒去搶那小子手裡的藥丸子。
下了定金,她辭別出來。
“曹施主。”
“是?”她回頭看到一個小道士追到觀門前,遞給她一本書,“我們觀主送給你的。”
她不解地接過,看到書上寫的是《太上清經》
“……”
“我們觀主說,曹施主可以在家裡念念經。”
果然,她以前上了妙蓮師太的當,說修佛可以治病,現在道士也來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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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醒後一切如常,她發現小喬小霜根本不記得睡著過,她暗暗竊喜學到了一個很有用的小損招,小喬在觀門前牽馬過來,還在自說自話,“小晚姐,你的病不還是顧老爹看過的?”
其實給她看病的,並不是顧院判。
她與二人別過,約好了晚上去一堂春吃酒,她出觀騎驢,一路回了城,踢踢答答就去了顧家。
顧御醫的祖父,顧院判的親爹,年上七十,與妙蓮師太是一個輩份。老爺子鬚髮雪白,坐在躺椅裡,在後院槐樹下吃著茶。
她蹭過去,坐下。
她想問問柳家催眠術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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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又睡了一會兒,才醒過來,抬手給她診了脈:“確實好些了,切不可再多思了……你若是管不好自己,早去給你爹孃抱個養子,過繼一個弟弟,才是正經事。”
“……”好想打死顧老爺子,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