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得了果子自吃去了,她果然看到六公子,問侯了一句:“差使且不急。”
六公子也苦笑,一家子平安就好。侯爺被陛下訓斥,闔府都睡不好吃不香。哪裡還敢想差使。
見得六公子去了,她在佳書的房裡,坐下吃了玫瑰奶湯子,笑道:“媽媽放心,周大管事問了我,上回娘娘的嫁妝在老太太手上的規矩。我說柳鶯兒月份大了,我來討嫌吧。我打聽了幾個關陝那邊來的人。他們進京城為官,家裡倒在西安王府大街上有幾個好鋪面。侯爺、太太還有老太太手上,我記得有幾個秦淮河邊的鋪面,正好與他們換了,算是二娘子的嫁妝和添妝。大家便宜,也省了錢。最要緊體面。”
乳孃喜不自禁,宋佳書在裡間坐著做繡活,羞澀聽著,外面笑聲漸起,原來是二太太的心腹蘇財家的老婆,內管事來了。
“二太太說你久不來了。快過去坐。”
她起身,過去和二太太商量換鋪子的事。
廊上,蘇家媽媽亦向曹夕晚道了勞。原來是她家的寶蓋,得了柳如海出診,吃了兩副子藥竟然好了不少。
“不瞞你小晚,我們二太太,因為聽說侯爺那房竟然買了家樂班子,二太太覺得還是讓寶蓋早點兒給六公子收房好。免得公子家家,年輕不懂規矩,出什麼事兒。”
曹夕晚早忘記和柳如海提過蘇家的事,聽得二太太這樣小心,她難免想,若是侯爺暴死了,佳書娘子這門親事可能就不用辦了。這門親怕不是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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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南康侯回房用飯。
席前,樓淑鸞請了六名樂伎彈了一曲,一堂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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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宋成明喜悅,她便笑問:“怎麼不見小晚出府去?聽說她娘身子不好,讓她在順義坊裡照顧她娘,也是應該,否則老太太又要說我了。”
南康侯看了妻室一眼,她愛吃醋的性子,他心裡有數。
現在淑鸞如此退讓,讓他先安置小晚,也是不想讓他親近樂伎的意思。
他也不禁有些愧疚。她在閨中等了多年對他實在情深意重,他卻太過計較仕途得失了。
他便問:“你說的那位馮大夫,現在如何?”
“他說,牛太監到他回春堂,找他要過藥。他就給了。後來這牛太監就死了。他是一個字沒有向外說的。他制的丹藥,看來還是有用的。侯爺不妨把兩種藥都試試。”
南康侯大喜,一揮手,讓樂伎們都退下。對她們一眼都沒多看。
樓淑鸞心中歡喜,她知道南枝可疑。無論如何,她是不想讓宋成明暴死的。更不願意讓南技接近自己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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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晚住在順義坊,等於是個外室,將來進府為妾也容易。宋成明自然是願意的。但他一時說服不了她。
又一日,曹夕晚在南康侯面前施禮退下,在小值房裡坐著,和羅媽媽閒話。
“侯爺有事?”
“沒事。”她泰然自若。
羅媽媽看她兩眼,也不知她到底什麼心思。
“侯爺讓我試試福壽丹。也許能治我的病。”
“……”羅媽媽啞然,便不再問。